周瑾文就在门口等着,见他们出来了,便道:“给你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你们是先去休息,还是先逛逛?”嵇景同皱了皱,他鼻尖微微耸动,忽然问道:“谷云泽呢?”“他啊。”周瑾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首领许久没见旧人了,一时激动,打算跟他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你们不用等他了,回不来的。”周瑾文笑得肆意,可眼神中却是明晃晃的不怀好意。池司舟的心却因此冷了下去。他心里清楚,谷云泽,怕是被彻底扣下了!“休息吧。”嵇景同忽然道,“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休息过,先睡一觉。”同一时间,嵇景同的声音也在池司舟的识海响起:“回头构造一个安全区,我们聊聊。”周瑾文看向池司舟:“你也这么想?”池司舟看了嵇景同一眼,点了点头。他虽然摸不清嵇景同的想法,但他清楚,两人共体,嵇景同不会害他。而休息室,哪怕再不安全,明面上也只可能有他们两个在。他有符纸,自然能构建出一个安全的聊天环境。他们必须聊聊了,关于晋城,关于谷云泽,关于后续行动。周瑾文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逡巡了半晌,耸耸肩,率先走了出去:“跟我来吧。你们休息的地方就被安排在了诊所的附近。”“放心,林医生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大夫。他的身边,绝对安全。”周瑾文将他们带到诊所旁一座同样不起眼的石屋前,推开门扉,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两张铺着薄褥的板床,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角落摇曳。“条件简陋,委屈二位了。”周瑾文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眼神却扫过嵇景同紧紧攥着池司舟手腕的手,以及池司舟掌心那瓶诡异的药,“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来诊所找林医生,或者去铁卫队驻地找我。谷兄弟那边……你们放心,首领不会亏待老友之后。”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巷道中渐行渐远。门一关上,池司舟立刻反手锁死。他指尖微动,几张泛着微光的符箓无声飞出,精准地贴在门窗和墙壁上。符箓光芒一闪而逝,一层无形的、隔绝窥探与声音的屏障悄然张开——这是池司舟压箱底的“禁音符阵”。“安全了。”池司舟声音紧绷,拉着嵇景同在床边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嵇景同,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诊所里听到了什么?那个首领……为什么我想不起他的样子?”嵇景同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眉心紧锁,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在池司舟识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冰冷:“那间诊所内室……是屠宰场。”“我听到了刀切进肉里的声音,听到了……一种非人的、被堵住嘴的、充满痛苦和恶意的哼哧声。不是野兽,更像是……被折磨到极致的人,或者某种类人的存在。”嵇景同的指尖冰凉,“那个林医生,他自言自语说:‘这药似乎要不行了,是时候再去换一个回来了。’”池司舟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换一个”?换什么?药引?活人?!“至于首领……”嵇景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最初也没想起他的模样,甚至没觉得奇怪。但当你提醒我时,我强行回溯‘通风耳’捕捉到的所有关于他的声音信息……那声音的频率、共鸣……不完全是人类!而且,在他和谷云泽‘叙旧’的对话里,有一段极其细微、被刻意压制的低语,像是……虫豸摩擦甲壳的嘶嘶声!”池司舟如遭雷击:“你是说……首领他……”“他被寄生了!”嵇景同斩钉截铁,“或者更糟,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首领!四十年的封闭隔绝,与异族为邻……布加洛的教训就在眼前!他们不是投靠异族那么简单,他们可能已经被异族从内部侵蚀、替代!晋城内围,早已沦陷!”这个结论让池司舟遍体生寒。他想起了屋顶那惊鸿一瞥的藤蔓与脓浆果实,想起了那阵诡异的风,想起了林医生笃定他们伤口来自“异族”的断言——因为伤害他们的武器和屏障,本就源于被囚禁、被“制药”的异族!“谷云泽!”池司舟猛地站起,“他被扣下了!周瑾文那个笑容……首领要对他下手!”想到谷云泽可能被拖进那间恐怖的内室,成为下一个“药引”,池司舟心急如焚。“冷静!”嵇景同低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眉心,那里仿佛有什么在隐隐跳动,“我们必须救他,但不能莽撞。周瑾文、铁卫队、那个林医生,甚至整个内围的居民……我们不知道谁被寄生了,谁还清醒,或者谁已经麻木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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