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往下压了压嘴角,说,“在整理实验笔记,感觉自己离诺贝尔奖又近了一步。”沈一帆没忍住,也笑了。两人对着傻笑了一会儿,沈一帆先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很不对劲,明显被这小子带跑偏了。于是板起脸,说道,“你拍的照片真直男视角。”贺远,“嗯?”“你刚才发我那张搬家照,怼拍一个大纸壳箱子,不仔细看都没看出来是在别墅。”贺远,“将就看吧,我手机图库里除了实验数据截图,这是仅有的几张照片之一。”沈一帆表示不信,“没有帅哥照片?”“没有。”贺远回答的斩钉截铁,干脆利落。沈一帆,“呵。”两人是瞎斗嘴,没有较真的意思。而且沈一帆认为贺远就是那种很直也很坦率的理工男,他对贺远很放心。这么多年,商海叱咤,沈一帆阅人无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个话题没再往下深究。倒是贺远看出来沈一帆那边的通话背景特殊,问道,“你在外面应酬?”沈一帆“嗯”了一声,说,“参观了一天,刚到下榻的酒店,吃个商务便餐,不过甲方的另一个股东过来了,又聊了好一会。”贺远,“这会结束了?”沈一帆,“没有,我中间出来透透气。”贺远猜测他是中间溜出来给自己打电话的,不由放缓了声调,说,“别光顾着谈事,也得好好吃饭。”沈一帆顿了一下,说,“年纪轻轻,老妈子附体。”贺远哈哈哈笑起来,刚要再问别的,就听沈一帆那边好像有人闯进来。手机里的画面不再是沈一帆的俊脸,而是换成了天花板。不过声音还是能听得清楚。贺远听到了那边的对话。刚进来的人问,“沈总让我好找,怎么一个人躲到这边来了?”沈一帆,“我透透气。”那人,“哟,打电话呢?不会是跟家里那位报备吧?”沈一帆,“呵呵。”那人很没眼色的继续说,“是嫂子还是哥哥?我打个招呼。”贺远听到这儿,明白那人应该是喝多了。沈一帆应付道,“我让服务生扶你回去。”那人却不依不饶,“诶,沈总,你让我跟家属打个招呼嘛,别那么小气。”沈一帆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单身呢,哪来的家属。”刚说完,手机传来“滴”的一声,画面消失,通话中断了。贺远,“……”贺远有点担心,马上回拨电话,但被挂断了。怕沈一帆吃亏,贺远又拨了陈助理的电话。陈助理接的很快,声音压得低低,贺远说了情况之后,他道,“贺先生,您放心吧,沈总没事,那位是甲方,喝多了,有点失态,刚才给他送走了。”贺远还想再问,就听沈一帆喊“陈力”的声音,陈助理便匆匆道别,挂了电话。贺远这通电话打的,悬着的心放了一半,没全放下。之后,他又给沈一帆发了两条消息,对方也一直没回。直到半夜十二点,他要睡觉之前,还是没有沈一帆的消息。贺远以前的生活很单纯,概括的说,就是象牙塔里的莘莘学子。他周围的人全都过着规律而平淡的生活,不是在求学就是在搞科研,完全没有沈一帆这种人。故而,沈一帆的生活方式,贺远从未见过,更没有体验过。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他理解并适应沈一帆的生活方式,确实不太容易。沈一帆的社交圈,工作日常,这些他都两眼一抹黑,很多事情贺远都无法想象。正因为如此,才会胡思乱想。何况,沈一帆刚才还强调了“单身”。虽说两人有言在先,是“隐婚”,但那并非贺远的本意。谁和喜欢的人结婚之后还想藏着掖着,像做贼似的?但形势比人强……贺远把手机屏幕按灭,放到一边。还记得他们在民政局登记的时候,领誓员念得第一句话,“婚姻的第一条准则是彼此信任。”虽然沈一帆比他大八岁,比他阅历丰富,比他精明老练,但他相信……贺远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盲目自信。浑浑噩噩的就睡了过去。第二天,贺远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他一看时间,竟然快九点了,这是他给实验室仪器定的启动闹钟。赶忙起床,草草洗了把脸,贺远就跳上单车去了实验室。进门,导师倒是没生气,还说,“今天真难得,贺远竟然迟到了。”其他几个同门师兄弟也笑了。贺远几乎从不迟到,他们打过赌,贺远如果迟到,肯定是格林尼治时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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