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却摇了摇头,说,“做朋友是不可能的,我和他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以后很难碰面,即便见面了,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回头跟我做朋友。”到底是过来人,导师却说,“未见的,你年纪还轻,感情的事情容易钻牛角尖,等年纪再长一点,阅历再多点,就会明白,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也许是这些日子,实在憋闷,难受,面对自己信任的长辈,贺远终于忍不住敞开了心扉。他说,“我年轻,但他比我大八岁,经历比我多的多,我至今不明白,他怎么会把结婚,离婚这种人身大事,看得那么随便轻易?”导师听到两人的年龄差异,微微惊讶的没马上接话。贺远继续自说自话,“我爷爷和他爷爷是战友,十年前,我们那里遭遇了大地震,学校房倒屋塌,孩子们没地方上课,我爷爷作为老校长,给他爷爷打了电话。他爷爷慷慨解囊,捐了钱,给学校选新址,盖新房,还送了好多书。学校落成那天,他代表爷爷来了我们老家参加剪彩仪式。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说着说着,贺远便说不下去了。到这里,导师终于听明白了,自己学生是情根深种,幸运的与少年时代的初恋男神喜结连理,只可惜,好景不长……难怪受得打击这么大。这种事还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仿佛怎么劝都做不到与当事人共情。导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缘分天注定,别灰心丧气,更好的说不定在前路上等你。”贺远没接话,站起了身,临出门前,说,“老师,我明天填完表交给您。”导师点点头,“出国也能散散心。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自己强大了,必然四海春风,后会有期。”闻言,贺远的眼睛闪出光亮来,重重点了点头。沈一帆跟贺远离婚的第七天,是他第二次孕检的日子。孙医生发现他又是独自来的,不禁问,“我看你上次检查登记单上写的已婚,这次怎么没让您丈夫陪着过来?”沈一帆没什么表情的说,“离婚了。”孙医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一遍,“离婚了?”沈一帆看着他,吐字清晰的说,“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单身。”孙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孙医生直接开始了例行检查。过了一个多小时,检查结束,显示结果良好,孩子发育正常。沈一帆舒了口气。孙医生则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橙汁,但开口却很直截了当,“孩子还打算留么?”沈一帆表示惊讶,立即答,“当然,为什么不留?这是我的孩子。”孙医生示意他喝一口橙汁,别太激动,耐下心来说,“你前夫知情么?”这次沈一帆没说话。孙医生明白了,又继续说道,“双胎对于xxy体质来说,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你的身体会出问题,甚至有生命危险。在孩子另一个父亲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确定要冒这个风险么?”沈一帆斩钉截铁,“是的,这没什么好考虑的。他知情与否都无所谓。确切地说,我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这样我们断的干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孙医生认识沈一帆很多年了,对他的个性十分了解,因此也不再废话多劝。只是又把孕期注意事项叮嘱了一遍,还说,下次务必请人陪同过来孕检,没有伴侣,家里其他人也行,以免发生意外情况。沈一帆点点头,也不跟他废话,拿上检查结果,开车便走了。他最近除了有点嗜睡,晨起会反胃恶心,对某些食物很反感之外,其他基本还算正常。因此,也没有耽误工作,每天照常去上班,只是出差的频率降低了,酒会应酬之类的,也几乎不参加。如今依然肚腹平平,他还坚持自己开车,不知道以后肚子大起来了,这些事情和场合该怎么应付。其实,沈一帆远没有刚才面对孙医生时候的冷静、果断。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完全想好。就像几天前,跟贺远离婚时候那样。一言既出,无可挽回,两人当时都很冲动,直接去了民政局。因为签了婚前财产协议,两人没有财产分割和纠纷的问题,离婚手续没用四十分钟就办完了。拿到小绿本,沈一帆头也不回,驾车就走,看都没看贺远一眼。当时走的很潇洒,想的也是,决不告诉他自己已经怀了孕。可如今现实问题摆在眼前,沈一帆才发现,结婚,离婚,生孩子,真的不是能任性妄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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