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像,而且随着年龄增长,两个孩子的体貌特征变得更加明显,尤其是儿子沈嘉明,活脱脱是贺远的翻版,要不是身形是沈一帆一样的小骨架,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杜泽铭见过贺远,看孩子应该也能猜得出来,但他再也没追问过,反而一如既往的对孩子们好,毫无芥蒂。有时候,沈一帆也觉得很讽刺。孩子的亲爹一走了之,这么多年,和自己失去联系。反而是当初自己最不待见的男人如此长情。沈一帆不像让自己犯贱,但更不想做个渣男。也许,他和杜泽铭之间确实需要一个最终的结局了……同一天,国际机场。一位学者模样的年轻男人推着沉重的行李车刚走出接机口,就看大一面醒目的接机牌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欢迎贺远博士载誉归来!”接站的众人也看到了他,一位领导模样的人笑着走上前,紧紧握住年轻男人的手,“贺博士,欢迎回来报效祖国。”贺远也笑起来,彬彬有礼道,“非常感谢,辛苦大家了。”水晶吊灯泼洒出一片流金碎影,奢华的宴会厅里正举办着一场顶级酒会,现场往来的皆是科技界和资本圈大佬,衣香鬓影间,低语与碰杯声织就一张无形的网。手握重要技术突破,刚刚归国的贺远博士无疑是这场酒会的焦点。面对众人的恭维和奉迎,他却表现得少有兴味,事业上的风光并未熨平他微蹙的眉心。越过攒动的人头,贺远精准地找到不远处,正被几位政商要员簇拥着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沈一帆,他的前夫。三年时光并未在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留下刻痕,裁剪完美的深色西装裹着他颀长清俊身形,让他在人群里显得格外突出。与人交谈时,沈一帆习惯性的下颌微抬,漂亮的眼眸中闪出不遮掩的锐利锋芒。这一切都让贺远感觉到无比熟悉又陌生。以至于只是远远看到,贺远的心跳快了几拍。站在沈一帆身侧的男人,容貌不似沈一帆那般精致,但高大挺拔,面容疏朗,他一手随意插在裤袋,一手端着酒杯,姿态从容沉稳,目光则始终若有似无地落在沈一帆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和…熟稔。“啧,杜总那眼神都快拉丝了。”一个压低却足够清晰的声音裹着酒气和促狭,从贺远身后飘来。“呵呵,在场的谁不知道杜总对沈总的心思?十年如一日,就是块生铁也该捂热了。”另一个声音接道。“听说沈总家那对龙凤胎,和杜总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贺远捏着杯脚的手指骤然收紧,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波荡。“不是早就有传闻,沈杜两家已经联姻了,就在三、四年前,和孩子的年龄也对得上……”“联姻”“孩子”这些字眼狠狠扎进贺远的耳膜,直刺心脏。他猛地灌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骤然腾起的火焰。联姻?他不信。沈一帆和杜泽铭都是上市公司掌舵人,婚姻状况无处遁形。但“龙凤胎”还有“三四年前”,这些信息却让他脑子嗡嗡作响。如果传言属实,就意味着沈一帆和自己离婚之后,立即便与杜泽铭在一起了,否则怎么可能生出三岁的龙凤胎?!思及此,贺远的脸色难看至极。呵,这确实像对方能干出来的事情,拿感情当儿戏,对自己毫无尊重!无遮掩的,贺远看向那两人的眼神里便带了异样。注视他人的同时,也会称为他人的关注对象。沈一帆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杜泽铭却敏锐的感觉到了那种被人瞪视的焦灼感,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宴会厅,在与人谈笑间不经意地扫过全场……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是贺远。刚才关于绿洲计划竞标项目的预热讲演,让贺远收获了满堂彩,作为年轻学者,又手握重要技术项目,自然会成为资本圈的宠儿。谁能赢下绿洲计划的竞标,谁就有可能主导未来十年的行业市场,然而,业内目前有此实力的公司屈指可数。杜泽铭未动声色,将目光收回,习惯性的看向身旁的沈一帆。自己都注意到了贺远,沈一帆不可能没有。他仔仔细细的打量对方的神情,未见沈一帆脸上有丝毫异状,心下稍安。但杜泽铭绝非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他明白,贺远的归来,终究还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三四年来自己努力经营的“平静”。向左迈了一步,杜泽铭向沈一帆倾身,趁着对方结束一轮寒暄的间隙,压低了嗓音,在觥筹交错的背景音里,轻轻唤道,“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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