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又无奈时,握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正是——杜泽铭。几乎是下意识的,沈一帆立刻划开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杜泽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暗夜里悄然跳跃的火苗,“一帆,我就在老宅外面。能出来一下吗?”他没再往下说明来意,但已经惹得沈一帆在电话这头悄然勾起唇角。挂了电话,杜泽铭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还在沈一帆耳畔嗡鸣。他几乎没有犹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老江看到,问他是不是有急事,要不要叫司机,他只顾得上摆摆手,话也没答。推开老宅厚重的铁艺大门,初冬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路灯昏黄的光晕下,杜泽铭果然斜倚在车旁,深色大衣衬得身形格外挺拔。看见沈一帆独自走出来,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更深的暖意取代。他直起身,没问为什么没带人,只是自然而然地迎向沈一帆。“走走吧?”沈一帆走到他面前,没头没尾地提议道,目光投向灯火阑珊、行人稀疏的街道。杜泽铭眼底漾开笑意:“好。”两人默契地撇下车和司机,沿着人行道缓缓前行。脱离了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也远离了老宅的沉静肃穆,只有鞋底轻叩路面的细微声响,和偶尔驶过的车辆带起的风声。一种奇异的、介于熟稔与暧昧之间的安静氛围笼罩着他们。路过一个还亮着灯的小推车,烤地瓜的甜香在冷空气中格外诱人。沈一帆脚步顿住,目光落在那些烤得表皮焦糖化、冒着热气的红薯上。“想吃?”杜泽铭立刻捕捉到他的视线。沈一帆双手插兜,点点头。杜泽铭走过去,付钱买了一个烤的火候最好的。摊主用纸袋包好递给他,他捧着快步走回来,递给沈一帆。沈一帆接过,被那热度烫得指尖微蜷,仍迫不及待地掰开。金黄的瓤冒着滚滚热气,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散开。他吹了吹,小心地咬了一口,然后满足地眯起眼。“给。”他掰下足有半个,递向杜泽铭。杜泽铭看着递到眼前、沾着一点糖蜜的地瓜,再看看沈一帆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带着点孩子气的满足侧脸,心头一片温软。他没迟疑,很自然地接过来,也咬了一口,甜糯温热的地瓜瓤在口腔里化开。“味道不错。”他评价道,声音里带着笑意。两人就这样站在街边,在寒冷的冬夜里,分食着一个平平常常的烤地瓜,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沈一帆咽下最后一口香甜,习惯性地开口:“关于‘海洋蓝’项目的那个……”“一帆,”杜泽铭打断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少见的坚持,“今晚,我们不聊工作,行么?”沈一帆被打断,抬眼看他。昏黄的光线下,杜泽铭的眼神专注而深邃,带着某种不容错辨的期待。沈一帆抿了抿唇,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那你开个头?”杜泽铭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加深,眼神里带着点促狭:“花收到了吗?”“嗯。”沈一帆应道,继续往前走。“卡片呢?”杜泽铭跟上他的脚步,并肩而行。沈一帆脚步未停,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无波:“没看到。秘书直接把话插瓶里了。”杜泽铭停下脚步。沈一帆走出两步,发现他没跟上,也停了下来,回身看他。杜泽铭站在路灯的光圈边缘,目光沉沉地锁住他,脸上带着一种了然又纵容的笑意,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沈一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挑了下眉,故意道:“你写了什么?面对面不方便说?”他以为杜泽铭会不好意思,或者用更含蓄的方式表达。没想到,杜泽铭上前一步,直接走进光晕里,毫无掩饰地、带着一种坦荡的直白,望着沈一帆的眼睛说,“我想你。”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卡片上写的是‘见花如晤,思之念之’。刚才结束工作回来的路上,也是这样,感觉……非见你一面不可。”这过于直接的表白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沈一帆心底激起巨大的涟漪。他猝不及防,耳根的热度迅速蔓延开来。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看向旁边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桠,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干,“是嘛,今天降温挺厉害的……”杜泽铭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廓、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几乎要溢出来。他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安静地、充满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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