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头发刚刚吹干,没什么形状,很乖顺地搭在眼前。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脚凳上,人坐到了床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程澈心不在焉地玩了一会儿手机,倏忽,一片影子从头顶打了下来。沈誉说:“程澈。”程澈心头一紧,和昨天一模一样吗?然而并不是。沈誉没有劈头盖脸地亲下来,他在程澈旁边坐下,轻描淡写地强调:“我现在会了。”“……”这是什么意思,程澈想,要夸他掌握得快吗?沈誉看上去似乎很镇定,但抖动的睫毛出卖了他。眼神有些飘忽,沈誉说:“不试试吗?”难道还能说不吗?不过沈誉也不需要这个答案,因为他已经凑过来了。路过前台的时候,沈誉拿了一颗薄荷糖,现在嘴里都是薄荷的味道。这一回,他没有长驱直入。沈誉的技术还是很生涩,但也足够了。唇瓣被轻轻吮住,有什么像羽毛一样扫过上颚,薄荷味侵占了整个口腔,程澈被亲得神魂颠倒,他感觉有点热,脑子也很晕,想要去迎合,却只能微张着嘴,从空隙里攫取氧气。沈誉一只手托着他的脸,手指捻过他的耳垂,从亲密无间的状态中拉出一点距离:“配合我。”明明是一句命令的话,但是沈誉说出来就很像撒娇。程澈对此毫无办法,他咽了一口薄荷味的唾沫,笨拙地贴了上去。沈誉大概铁了心要在今天出师。程澈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但他知道事情开始不对了。程澈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情无法掩饰,咳嗽和爱情。也不知道男人的生理反应能不能算在爱情里面。好像也没有必然的关系吧。但他现在确实是掩饰不住了。睡衣面料很软,软到一切都无所遁形。所以程澈自己发现了,沈誉也发现了。沈誉愣了一下,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他还没想过那件事。和程澈交换呼吸让他有一种满足感,但他没想过那件事。“那个,”沈誉从程澈身上起来,声音有点沙哑,“你要去……卫生间吗?”程澈窘迫得要死了,恨不得立刻用枕头闷死自己。沈誉拉了拉他的手:“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程澈把手抽出来:“……别说了。”“那你先去吧。”沈誉起身时,程澈目光不小心扫过某个部位,发现沈誉也没那么清白。程澈心里莫名好受了一点:“那你怎么办……”“待会儿自己就下去了。”就像每天早上那样自然消退,无需特殊处理。“哦。”程澈也能等它自己下去,但现在两个人还是分开一会儿比较好。他钻进卫生间,洗了今晚的第二遍澡。温热的水流从头到脚浇下来,程澈在花洒底下站着,什么也没干。沈誉就在外面,隔着一面墙做那种事,太奇怪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程澈感觉自己能见人了。他推开浴室门,沈誉靠回了沙发,正在很大声地外放一场体育比赛。那张被他们亲得有点乱的床上堆了好几件沈誉的换洗衣服,而另一张床因为没人碰过还很平整,邻近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的像是牛奶。“换个床,”沈誉注意到他的视线,“我睡那张吧。”“谢谢。”程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为什么要说谢谢。沈誉看他一眼:“不客气。”“那个是牛奶吗?”“热牛奶,我叫了客房服务,”沈誉道,“我想了想,是药三分毒,你还是先喝牛奶,实在睡不着再吃药吧。”程澈又说:“谢谢。”可能是太疲劳,也可能是热牛奶真的起效了,这晚,程澈虽然入睡艰难了点,但没有失眠。反倒是沈誉半夜跳下床吃了两粒助眠药,还因为副作用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被噩梦惊醒时,天已经亮了,沈誉睁开眼,另一张床上相当整洁,几乎看不出有人睡过。沈誉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坐起来,他头昏脑胀地走到卫生间,程澈还在盥洗池前漱口。“早。”沈誉恹恹地说。程澈从镜子里看到沈誉:“你要用卫生间吗?我马上好。”“没事,”沈誉想也不想,上前环住程澈的腰,整个人粘了上来,“你用吧。”程澈举着牙刷的手一歪,泡沫沾到了脸上。他本想接一捧水把泡沫洗一下,刚打开水龙头,沈誉就抬手给他擦掉了。程澈:……程澈低头看了一眼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半个多月前,沈誉对他绕道走时,他差点就要搬出去了,结果现在短短几天,两人之间就突飞猛进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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