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程澈顿时呆若木鸡。沈誉感受到他的僵硬,也觉察出自己言语中的歧义,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指那个,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像滑雪那会儿一样。”上次擦枪走火之后,沈誉私下搜集了一些深入交流的教程。但要真的用在他们身上,可能时机还不对。起码,沈誉今天没准备。不光是心理上的准备,还有物资上的准备。“哦,”程澈小声说,“我洗完澡就去。”几厘米的身高差让沈誉刚好能亲到程澈的鼻尖:“嗯。”尽管收到了沈誉的邀请,程澈还是坚持把文本整理完,才去洗澡。他拎着枕头溜进沈誉房间,沈誉果然给他留出了半个床位。放好枕头,程澈一上床,沈誉就翻身将他搂进了被子。封闭空间里,萦绕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两人又亲了一会儿,但只是浅尝辄止。与情欲无关,唇齿交缠时分泌的多巴胺足以让人轻松愉快。而这些正是沈誉需要的。“今晚有睡前故事吗?”程澈黏黏糊糊地说。他的唇上潋滟着水光,眼中有星星闪动,明明很不好意思,视线却始终认真地停留在沈誉脸上。特别可爱,沈誉想。在奥地利的那一周,程澈每天晚上都是靠沈誉讲的故事入睡的。说是睡前故事,其实就是闲聊,沈誉除了在第一晚编排了一下沈嵘以外,便没再提过家事,更多是谈自己天南地北的旅行经历,譬如在无尽极夜的北极圈里追赶极光、在尼泊尔大雾弥漫的雪山间徒步,或是乘着邮轮在广袤无垠的大西洋上漂流。每次说到后面,身边就没了动静。沈誉转头过去,只能看到程澈恬淡的睡颜。“我的讲完了,“沈誉扣着程澈后脑勺的手慢慢下移,在对方后颈上捏了捏,”要讲也是你讲。”两个人额头抵额头,很近地对视着。程澈简直无法招架,他努力不去别开眼,道:“我不知道讲什么。”倒不是扭捏,他的人生和沈誉比起来,实在是乏善可陈。沈誉又把手伸到程澈的腰上,作势挠了两下。程澈有些怕痒,赶紧求饶:“你可以点播。”沈誉想了想:“我没读过国内的高中,你就讲高中吧。”哪怕沈誉留在国内,进的八成也是那种收费惊人的国际学校,程澈念的只是一所普通公立,睁眼闭眼都是学习,没什么丰富多彩的体验。但是沈誉想听,程澈就讲了。讲晚睡早起,讲校门口的路边摊,讲偶尔叛逆逃晚自习,讲艺术节被赶鸭子上架当主持人……讲着讲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听别人说话睡着也就罢了,怎么自己还能把自己哄睡着?沈誉戳了戳他的脸,小声道:“澈澈?”感受到有东西触碰,程澈将脸一偏,意识模糊地哼唧了两声。沈誉又叫:“澈澈?”没反应了。时间很晚了,但沈誉还不怎么想睡。他按灭床头灯,在黑暗中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程澈,然后轻轻抱住了对方。他们蜷在一起,如同两只抱团取暖的小动物。到了第二天,沈誉也没去办任何手续。他答应沈嵘会回家,实际上有点缓兵之计的意思。按照他的想法,哪怕休学,也要等学期结束才行。沈誉照常上课。中午一出教学楼,他就被人叫住:“沈誉!”吴闻雪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每次喊你你都不出来,你今天必须跟我走。”沈誉半天才记起,吴闻雪男友也在这所学校读博,只不过他平时很少和对方碰面。难怪吴闻雪会出现在这儿。“走哪儿去?”沈誉警惕道。“吃饭。”沈誉拔腿就跑:“我没钱。”过去沈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张信用卡爱怎么刷就怎么刷,反正也无需操心还钱的问题。现在开始动用存款,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一天天有减无增,他还是难免心疼。上个月,他在米兰装阔绰,给程澈买衣服,事后只能一个人对着交易记录唉声叹气。不过沈誉并不后悔,那衣服他虽然穿不到,但还可以抱到,也算是一种弥补。“我出钱,”吴闻雪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我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别拉拉扯扯的,”沈誉挣脱开,“被你男朋友看见了不合适。”“他不介意,他知道你喜欢男的。”沈誉:……吴闻雪这话,他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干脆不接茬。午餐地点是沈誉以前常去的一家老牌餐厅。吴闻雪甫一坐定,便义愤填膺道:“竞标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爸告诉我,你家被人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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