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时间就行。”程澈向来只提供场地,组局之类的事有舒寻梦乐此不疲。探这一回班,舒寻梦既吃了冰粉,又吃了同事的瓜,还约了聚会,一箭三雕,不枉此行,心情愉悦地和两人挥手道别。沈誉发动汽车,盯着倒车影像,一错眼掠过程澈手里的冰粉:“给我带的啊?”“按人头数点的,”程澈说,“本来就有你的,免得浪费。”“好呢,”沈誉将车倒出来,“你朋友来家里,我需要回避吗?”“……”程澈瞥他,面无表情道,“随便你。”沈誉好像在认真烦恼:“我在家里,你会不会不好介绍啊?”程澈语调平淡地扎了个回旋镖:“来借住的室友有什么难介绍的吗?”沈誉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的也是。”晚上,沈誉早早钻进房间。程澈还在奇怪,沈誉怎么没有向他索要“潜规则”,就听沈誉在次卧大喊:“程澈,出大事了!”沈誉肯定不是沉稳的人,但也从来不会咋咋呼呼。程澈快步赶过去:“怎么了?”当看到房间内的景象,这个问题也瞬间有了答案。次卧中间那张占据绝佳风水的两米大床不翼而飞了。沈誉陈述道:“我的床不见了。”虽然沈誉神情严肃,但程澈几乎可以立马断定,就是他搞的鬼。程澈古怪道:“不见了?”沈誉面不改色:“对啊,是不是被偷了?”程澈十分佩服此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你的意思是,小偷进我们家,不偷值钱的金银细软,偷一张床?”“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床真的没了。”程澈扯着嘴角:“我看得见。”“现在怎么办?”沈誉表现得很困扰。程澈冷眼看他表演:“什么怎么办?”“我晚上睡哪?”沈誉图穷匕见,“家里只有你卧室有床了。”“是吗?”程澈若有所思,“还好沙发没被偷,你可以在沙发将就一晚,我明天再买张床。”沈誉:……这么狠心的吗?早知如此,他白天就应该让工人把沙发也拖走,还有床单被套棉絮,统统拖走。不过沈誉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程澈都这么说了,沈誉只好妥协:“那好吧。”他抱着枕头和毯子在沙发上搭了个临时的窝,把自己裹在里面。九月,气温转凉,尤其是夜里,光盖毯子多少有些不够。程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床薄被,想了想又塞了回去。他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剧本,没过多久就心神不宁地端着水杯跑出去倒水。客厅漆黑一片。沈誉披着毯子斜靠在沙发上,手机屏幕黯淡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仿若雕塑般轮廓分明。见程澈出来,沈誉假惺惺地打了几个喷嚏。程澈知道他是装的。沈誉也没有使出别的卖惨招数,只是关了手机,安静地缩在沙发里。程澈抬起直饮水龙头,杯子很快满了,水流溢出,他急忙按回去。他也不是真想让沈誉睡沙发。一言不发地走到主卧门前,程澈停步转身,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进来睡觉。”沈誉像是没听清:“什么?”“不来算了。”程澈生硬道。“我来我来。”沈誉担心再演下去,程澈就要反悔了。他甩开相依为命的毯子,抓起枕头冲了过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疾如闪电。主卧也是一张两米大床。程澈紧靠着一边的床头柜给手机充电,沈誉便矜持地躺在了另一边。感受到那点轻微的塌陷,程澈的目光从手机上挪走,眺望了一眼银河对岸的沈誉。视线相撞,程澈喉结微动,绷着脸撇开眼神。沈誉压下嘴角,在心里窃喜够了才慢慢蹭过去。程澈正在刷他的个人超话。沈誉试探着抱住程澈,能觉察出对方稍稍抬起了背,方便他将手穿过去。香甜的气息顺着毛孔渗入四肢百骸,沈誉全身充盈着难以言明的幸福。他把下巴搁在程澈肩膀上,两个人一道看手机。沈誉觉得自己已经相当心猿意马了,但当前显然有人比他更慌。“宝贝。”沈誉贴在程澈耳边说。无论是近在咫尺的声音,还是打在皮肤上的吐息,都让程澈呼吸不稳:“嗯?”“你很喜欢这张图吗?”程澈不明所以:“还好吧。”沈誉指出:“可是你点开了好多遍。”“……”程澈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他想从这条贴文退出去,结果一不小心点了个赞。面对这情况,程澈第一反应就是取消点赞,他手快地摁灭那个红色拇指,又猛然想到,这样一来,发帖的粉丝会不会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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