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这个词用得很保守,不过沈誉能懂他的意思。沈誉从沙发上站起来,拍拍程澈脑袋:“那我给你当回爹呗。”搬走碍事的盆栽,沈誉把秋千拖到沙发旁边。程澈选了一部冷门剧情片,此时刚播完片头字幕。“玩吧,王子殿下。”沈誉扶着秋千的那根负重杆,示意程澈坐上去。这种吊椅秋千本身有一定重量,再加上程澈的体重就更沉了。单凭程澈自己的确荡不起来。沈誉在后头给他助推,将服务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使这样也荡不了太高,不过对于程澈而言,有一种童年记忆被补全的感觉。晚秋的夜携着凉风席卷而来。沈誉居高临下,只能看见程澈随风晃动的头发。程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沈誉讨论电影剧情。说话时,他会稍稍抬头,投去由下往上的视线。沈誉垂眼和程澈对视。次数多了,他的心思也渐渐不在影片内容上了。其实沈誉没怎么从这个角度看过程澈,还挺新奇。吹乱的刘海,长到遮住眼睛的睫毛,带些圆润弧度的鼻尖,以及那瓣翕动着的、他经常亲的嘴唇。身后人施加的力度减弱,秋千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程澈费劲地仰着脖子,空悬的后脑勺几乎与地面平齐:“要换一下么?”沈誉双手搭在椅背上:“不用。”“那……”程澈话没说完,沈誉就俯身吻了下来。万籁俱寂。电影孤独地放映着,却留不住任何一个观众。不同的场景相继闪过,光线忽明忽暗。背景音成了排列组合的无意义字句,沈誉仿佛失去了时间概念,直到程澈“唔”了两声,他才恍然回神将人放开。月亮挂在半空,程澈似乎有话要说。气氛烘托到这儿了,沈誉以为,程澈大概想说什么有情调的话。他直起身子,然后便听程澈道:“脖子好酸。”沈誉:……好吧,他的错。程澈:“还有……”沈誉继续洗耳恭听。“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程澈拢紧外套。本来沈誉还不觉得,程澈一说,他也跟着打了个哆嗦。估计温度又比方才降了许多。沈誉关闭投影:“那进去看吧。”躲进温暖的室内,程澈脱了外套,忽然意识到一点:“我没带睡觉的衣服。”沈誉压根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你穿我的呗。”许久没来,他也记不太清睡衣放哪了。在衣帽间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沈誉退到卧室:“宝贝。”他手里拎着一套睡衣,能看出曾经叠得方方正正,被人悉心保管着。只是衣料材质不行,有明显的脱线起球。“我好像找到你的睡衣了。”沈誉说。本来程澈还在迷茫,一经提醒便想起,这是去奥地利滑雪时,他借给沈誉那件。果然被沈誉装进了包里。程澈走上前,低下头,没有嗅到那种尘封多年的陈朽味道,反而有一股洗衣液的淡淡清香。“这么香,你后来还洗过?”“嗯。”沈誉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也是看到这件睡衣才唤醒了某些记忆。沈誉一脸做坏事的表情,程澈不禁警惕道:“你……用它干什么了?”“你不是猜到了?”沈誉不知廉耻地说,“你要听过程吗?”“……”程澈无语地笑了出来,“你脸皮真的很厚。”“很正常吧,你没有过吗?”沈誉把衣服扔在床上,搂着程澈脸贴脸,暧昧地说,“那种时候你在想谁啊?”“知道答案就别问这种问题。”尽管五年间,程澈每次处理内务时都希望自己谁也不想,但是很遗憾,有的人就是会自然而然出现在脑子里。“哦,”沈誉压了一下嘴角没压住,干脆放任它咧着,“衣服你还要吗?我就穿了几次,都洗干净了。”程澈呼了一口气:“我今晚穿这个吗?”沈誉也觉得这件旧了些:“我给你找件新的。”等他把新睡衣拿出来,程澈已经在给浴缸放水了。沈誉浴室里装的是抬高的嵌入式浴缸,前侧有一小块平地,用来放香薰、沐浴露、毛巾架等等。虽然浴缸里空间不小,但要容纳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勉强了。程澈被沈誉锁在怀里泡澡时,一直很在意地盯着对面的东西。终于,他没忍住开口道:“你的浴缸前面为什么要装个镜子?”而且是落地镜,一览无余的那种。“是镜面电视,”沈誉用膝盖碰了碰他,“你要看吗?”程澈“哦”了一声:“不要了。”沈誉吮着他的耳垂:“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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