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字还未喊出,就见卫缙转身撩开辂车的门帘,不多时,里面又钻出一位红衣美人。小皇帝急忙刹住脚步,嘴巴微张。皇叔什么时候能够忍受与人同乘了?他惊在了原地:“叔,这,是?”那美人看上去极为年轻,定睛细看,才分辨出是个少年。只见他背着一把金色的云纹长弓,浑身上下都戴着华贵的宝饰,尤其是那双朱樱琉璃耳坠,好不耀眼。皇帝按捺不住好奇心,歪着头看向卫缙身后,再张开口,声音也不由放轻了:“不知这位仙师如何称呼,朕觉得你十分面生,不记得从前见过你呀。”少年恭敬道:“在下雪昼,是衔山君的属下。”雪昼……这名字有些熟悉,皇帝一时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此时也由不得他细想,目光瞟到一旁面无表情的卫缙,连忙狗腿地凑上去:“宁亲王这一路可劳累辛苦?朕已命人吩咐下去,为仙师们安排好地方休整,再过几日还有一场盛大的接风宴,为众位仙师接风洗尘。”卫缙俊眉一挑,并不拿正眼瞧他:“多谢陛下美意,不过,陛下千辛万苦唤臣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吃几口饭吧?”语毕,他拍拍手,也不顾皇帝的反应,扬声吩咐道:“雪昼,你带人下去搜查一番,看看这皇宫到底藏了何方厉鬼,搅得陛下不得安宁!”天授宗弟子对皇帝行完礼,纷纷训练有素地四散开来,向着皇宫深处走去。这般肆意张狂,惹得内侍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拦下,他们瞥见皇帝袖中的手指缓缓收紧,吓得大气不敢出。毕竟先帝驾崩时曾留下遗诏,宁亲王在朝时位同摄政王,可协新帝处理大小政事,他们就算想阻拦,怕也没那么容易。皇帝想起自己私藏的那些貌美小妖,讪笑:“皇叔,这宫里闹鬼的事儿自然是要查的,但怎能如此草率就……就……”卫缙垂眼瞥他,眸中闪过一丝轻蔑,他背过手,十分潇洒自然地拾级而上,向太极殿内走去。俨然将皇宫当自己家一般。皇帝咬牙切齿,望着他的背影,这才注意到卫缙那双黑色的手套,却不见他惯爱拿在手中的折扇,微微惊讶。皇叔这手是怎么了。……禁宫深深,红墙黑檐,偶有路过的宫女内侍,不时向这边张望。雪昼举着一方石雕罗盘,仔细搜寻。不怪小皇帝隔三差五的往一重天递信,这皇宫中果真有鬼,不过气息却并不浓郁,想来不难对付。寻到一处萧索的宫殿,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直指殿内一处房屋。雪昼抬头看了眼宫殿门口的牌匾,犹豫几瞬,还是走了进去。脚下砖瓦都镶嵌得严丝合缝,瞧上去规矩板正,干干净净。可这里的每一处罅隙都好似生着一双眼睛,暗暗地盯着入侵者,视线贪婪。雪昼不由对这阴森森的地方生出抵触。那道莫名其妙的窥视就藏匿在阴暗的角落里,黏稠,怪异,令人倍感不适,且具有浓浓的侵略性。每当他感觉到背地里有谁阴恻恻地望着他,目光如舌头一般一寸寸舔舐过自己的皮肤,便浑身发毛,不适感便油然而生。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叹息。雪昼当即转过身,利落地抽出弓来,顺着声音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雪昼蹙眉,抬高声调:“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又一道轻飘飘的笑声传了过来,这次距离雪昼极近,几乎就贴在他耳侧!那不可名状之物似有体温,少年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闷笑声越发快意起来。“是谁?!”雪昼当即感觉那只耳朵不能要了,他反应极快袭去,那东西却化作一团黑烟,一溜烟窜出殿外,逃跑动作那叫一个快。拉开金弓,只听“啪”的一声,一道极其明亮的流光箭破空射出,速度快得仿佛要将空气撕裂成两半。追到宫门口时,恰好与同样拿着罗盘赶来的几名弟子狭路相逢。为首的青年名唤祈徵,乃宗门三师兄。他见到雪昼,立刻招呼道:“雪昼也是为那团雾蒙蒙的鬼而追来的?”雪昼点点头:“我们一左一右,夹道追击。”“好!”皇城之上,可见无数道飞影向城外掠去。天授宗弟子们顺着那东西逃跑的踪迹一路追到城郊一座破败的道观。祈徵再不犹豫,率先推开门闯了进去。带人四处搜索一圈,却寻不到这怨气的尽头。只见这道观四处贴满黄色鬼符,其上写着歪七扭八的字。他嫌恶地说:“不用猜,写的肯定又是那些垃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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