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开口,他的声音也低磁,听上去有轻微的哑。冷风吹过,雪昼抖了抖。他下意识往卫缙身边靠过去,依偎着,似乎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稍稍暖和一些。刚要回答,卫缙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眸色灼灼地盯着他,曲解道:“雪昼忍不住了吗?”什么?什么忍不住?雪昼还没想明白这个问句是什么意思,眼前忽然一暗。卫缙早已贴过来吻住他的唇。黑夜里,他又听见心脏的狂跳声。双手被牢牢握在一起,不得分开,滚烫炽热的掌心托着他的腰肢,两人呼吸交错,唇瓣也被吮出轻响。状况外的雪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今夜的卫缙很凶,和半个月前在皇宫中那次充满调情意味的接吻完全不一样。凶狠的掠夺感让他有些胆怯,尝试着轻轻推拒,却发现越推、两人就靠得越近。雪昼的舌尖和唇珠被吸得发麻,呼吸也跟不上卫缙的节奏,只是晕晕乎乎地想,他才没有忍不住。明明是衔山君忍不住。怎么还故意说成是他?真是坏。两人分开时,口角银丝黏连。雪昼感觉嘴唇火辣辣的。他悄声道:“衔山君,方才我好像没有发作……”卫缙的指尖已经按在他唇上,缓慢下流地一点点将多余的涎水蹭去,力道由轻至重。“都怪我心里记挂雪昼的病,一见你不舒服,我就想帮你。”语气充满了歉意,但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雪昼:“。”可刚才他只是有点冷。但现在好了,完全不冷了,甚至觉得有点热。幸好只是亲一亲,还在宗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雪昼心下庆幸,随后原地转了个圈儿,打量起四周,确定没有认识的人出现在附近,这才松一口气。卫缙说:“若是害怕,就回到我手中。”雪昼回归本体时已经被他握了一路,当下摇摇头:“我跟着衔山君就好。”随后他们重返河岸,顺着水流一路向下,踏着高高低低堆叠的尸体,行至河流最后一处拐角。绕过小小的三角洲,河水颜色便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途径宁姜镇的这段清澈见底,看不到任何游鱼水草,连鹅卵石都不见一颗,下游却湍急浑浊,看上去同正常的径流别无二致。天蒙蒙亮时,天授宗一行人重返津绍坡。他们回到赁来的小院落里,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雪昼也连灌三杯井水,边喝边听祁徵道:“宁姜的地上河地下河、井水岩中水没有一滴是能喝的,再不回来我快要变成渴死鬼了。”裴经业添了一句:“罗盘在这个地方也不好使,不论在哪里拿出来都显示有鬼,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数量?我们肉眼都没见到几只。”祁徵:“除非这些鬼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他们就在暗中鬼挨着鬼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盯着我们,我们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卫缙提起茶壶,又给雪昼的茶盏里倒了一杯,漫不经心道:“如果真有这么多鬼族,怕是早就有了讨伐的实力,何至于在宁姜这样一个小地方默默停驻几个月之久?”所以,这只、或者说这些鬼,应当无法移动。有道理,祁徵闭嘴,转向他身边的少年:“雪昼,你跟着大师兄走了大半夜,有没有什么发现?”雪昼从他那里取来地图,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条直线:“宁姜镇上下各延三四里,这段水域都有问题,我想我们应该多去附近的城镇转转,看看周围的百姓对此了解多少,试着套套话。”大家一齐看向卫缙,等着他这个领头人拿主意。卫缙指尖弯曲,轻轻叩着那张地图:“雪昼说的很好,不过在我们来之前,二师弟应当已经打探过一番才对。”裴经业颔首,似乎想起来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打探是打探过,但是……休介之地的百姓都给我一种,嗯,很忙碌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感觉,他们也不愿意和外来人多做交流,所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雪昼眨眨眼:“那他们在忙什么呢?”裴经业掰着手指数道:“我想想,有合离、休妻、休夫、盗窃、背叛、抢劫、打架、骂战……说不过来了,简直群英荟萃。”“……”卫缙略作思忖:“既然这样,就留一半人在此地驻守,继续寻找污染源,剩下的和我去休介郡府。”裴经业问:“大师兄,我们去郡府做什么?”卫缙道:“问责。”……休介郡中心城,郡守府。“拜见宁亲王!不知宁亲王大驾,小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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