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缙拧眉,“衔山君还有这等本事?”老道:“自然自然,年轻人,老朽还能骗你不成,看看这十里八乡哪个拜的不是天授宗?可想而知这天授宗的本事了,毕竟天下第一宗嘛。不是老朽吹,您在这随便抓个小童,他都能道出衔山君历次伐妖退敌的战绩,哎,咱们这信的就是这个。”可这和算命准不准有什么关系?卫缙心觉好笑。老道将签筒推向雪昼:“小郎君,想解什么?姻缘,学业,仕途,批命老朽都会一些。”雪昼说:“批命吧。”他按着规矩摇出来一支,递给老道。那老道只看了一眼,娴熟道:“你看看,老朽说什么来着,天授宗在上,衔山君保佑,上上签!”“从这签文可以看出,小郎君命格金贵,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家中幸福美满,一路平安顺遂,事事顺利,你的命中良缘早已出现在你身边中,你二人早已相识多年……”他说了一大串和事实完全相反的话,雪昼听了,心里只有两个字:骗子。那老道看他掏钱爽快,给的还多,直接将签文誊抄下来塞到他手中:“相识一场都是缘分,这签文你拿走,要是不准就来砸了老朽的摊。”雪昼手中便多了一张折叠的、粗糙的黄纸。他转过身来,对着一旁抱臂远观的卫缙道:“还要多谢衔山君保佑,竟然给了我这么好的命。”卫缙望着少年将签文小心翼翼收起的动作,回敬道:“哪里哪里,雪昼想过好日子何必算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衔山君直接就能给你。”再者,他要是真有这逆天改命的本事就好了。简单娱乐一番,两人又从尽头原路返回,一直走到郡府门前。这时裴经业一行人也看完了卷宗,一早便在那里等候。他们在附近找了处酒楼,入座后,裴经业便问:“可有什么收获?”雪昼道:“随衔山君在街上转了转,发现这里的人有些奇怪。”裴经业:“怎么个奇怪法?”雪昼想了想:“方才衔山君同别人交谈时,一对夫妇从我二人身后经过,他们要离开这里往宁姜而去。其中一人说这里水源不洁,喝了会得怪病,不如去宁姜那处幽静之地调养生息。”“会不会是雪昼听错了,”祁徵说,“宁姜镇疫病一事,就连朝廷都知道了,他们怎么会直接说和事实相悖的话?”雪昼继续说:“我们回来时还看到几人吵架,其中一人指鹿为马,被另一人拆穿后仍不承认,这才起了冲突。”“原来如此,”裴经业从袖中取出借出来的卷宗,“同我这里记载的案情缘由差不多,好多人都是睁着眼说瞎话,但凡早点承认事实都不会闹起来。”雪昼说:“但看郡守的言谈举止就很正常,和衔山君在大街上观察一番,发现大部分人的认知也都是正常的,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窍?”众人陷入思索。这时祁徵开口:“这究竟是本地风土人情如此,还是与鬼族入侵大卫一事有关?我们会不会关注错了方向?”裴经业表示:“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就目前来看,一切都还不明朗。”他们一时又把目光投向卫缙,等着他拿主意。雪昼静静听着几人交谈,摸了摸袖子,将先前那张签文纸取了出来。对折的纸张展开,其上写着笔走龙蛇的命文。题为:孽海谶。孤魂饮恨幽冥路,寒霜冷月泪阑珊。但候青鸾衔玉至,永坠轮回咒未迁。右下角用朱砂红的毛笔写着三个字。下下签。他抽中的其实是一张下下签,那老道对他撒了谎。……重返津绍坡时,路上又遇到不少与他们同向的行人。一番询问之下,竟发现他们都是往宁姜镇而去,好在天授宗众修士亮明身份,将他们即时劝返,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这下雪昼稍微能理解为什么会源源不断有人变成尸鬼了,宁姜镇的情况,用‘时疫’简单概括似乎并不合适。自然,留在津绍坡负责打探污染源的修士们也是徒劳无功,他们不断地四处询问,不断地被告知错误的信息。兜兜转转寻了半个月,除了将这里的鬼杀得一干二净,竟再也没有别的收获了。转眼到了各宗讨论进展的时候。如今几大宗门四散在大卫各地,为保随时能联络,便只靠神权宗寄来的卷轴。裴经业这几日天天研究这东西怎么用,却还是研究不明白,只好修书一封寄往神权宗,希望他们能再多给点详细的教程。神权宗很快回信,说是会派门下弟子前来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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