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早啊。”雪昼硬着头皮同样问了句好,当即掀开被子,打算穿衣服。衣服不见了。他环视一圈,意外发现两人的衣衫七七八八散落在床榻下的地毯上,这里一件、那里一件地堆叠在一起,十分凌乱。前几天从不这样的。昨夜这是怎么了?心里像有只小爪子在挠一般,雪昼感觉有点儿没上没下的。他迫切想看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但又害怕看到一些不好的画面。因为很少藏得住心事,指尖无意识抓紧手中的被衾一角,关节用力,绷出微微的粉色。视线再往床幔外看去,只见各自跟踪他二人的卷轴还在运作,两张重叠在一起,直愣愣对着二人。莫名有种被别人窥视的羞耻感。和雪昼的慌乱相比,卫缙显然心态淡定的多。他和雪昼一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衣带尽散,内里的风景若隐若现。雪昼生怕自己起什么别样的心思和反应,匆匆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细看。待两人梳洗穿戴好,已是两刻钟后。雪昼连忙将自己的卷轴收回,紧紧握在手中:“衔山君,我先回自己的房间了。”说罢也不等卫缙的反应,直接推开门逃也似地溜了出去。卫缙望着他的背影,看了看手中并不属于自己的卷轴,露出玩味的微笑。-回房间的路上,雪昼和神权宗的师星移迎面撞了个正着。他也是昨天才抵达休介,还未能和雪昼正式见面。一见到少年,师星移就热情地走上前来,抓住雪昼的一对手腕:“小灯,好久不见!”雪昼心如乱麻,满眼都是卷轴的事,他试着抽回手腕:“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别走好吗,”师星移略显伤心,一双眼睛看着他,目不转移,“我是鹤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在青蘅后山,你在我怀中重伤,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提起了小灯死的那天。雪昼微微顿住,似乎回想起来什么,脸色有些苍白。他同鹤渊的感情确实很好,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再次提起来,心里怪别扭的。雪昼也无法对着昔日好友说出重话,就像他在皇都时不愿意明确拒绝柏柯的接近一样。想了想,还是努力措辞道:“你现在已经更名改姓,我也一样,我们还是不要说过去的事情了。”师星移怔了一下,连忙道歉:“对不起雪昼,是我的问题,我只是太想你了,当年你——”那个死字的音节发出一半,他立刻改口说:“我和景云君一直在找你,也一直在等你,要不是你的行踪被人刻意抹去,我们早就重逢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雪昼听出他对卫缙的偏见,心里顿时生出浓浓的抵触。数年前在青蘅宗时,鹤渊私下里就悄悄说过衔山君的坏话,那时被崔沅之发现,也只是口头训诫了一番。如今听在耳中,居然有些刺耳。雪昼表情微变,态度冷淡道:“是我自己不想回去,和任何人都无关,这里是天授宗的地盘,你是我宗客人,应该知道客人的礼仪才是。”他似乎有些心烦,甩开师星移的手,匆匆走了。阔别三年多,小灯已经和过去很不一样,能从言谈举止看出卫缙精心培养他花费的心血不少。师星移站在他背后,眸色深深。……雪昼回房间前,特意敲了敲裴经业的门。无人应答。这时路过的修士告诉他,方才二师兄传音过来,说是他与祁徵昨夜睡在河边,赶回来需要一些时间。雪昼只得自己把自己关起来,循着记忆在房中燃起神权宗特制的香,催动法术将卷轴翻开。只见空荡荡的卷轴第一列用刚正的字体写着,御行四年,二月二十一,要事记录,使用者:卫缙。雪昼愣住了。这居然是衔山君的卷轴,他拿错了!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做出多余的反应,只见卷轴之上立即出现一片光影,正在播放主人公这一天的起居。雪昼只看了几眼,便被内容吸引住了。卷轴的视角距离卫缙极近,但大多都只对着男人的侧颜,即便如此,也能轻松通过光影看出他的神态与动作,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词。昨日上午,卫缙先是率宗门众人去宁姜镇附近清剿零零散散的尸鬼。他将门派的人分成三部分,除清剿之外,还分配了劝返进入镇子的百姓、以及和中心城郡府沟通的任务。自天授宗驻扎在休介之地以来,这里的小鬼便以极快的速度被赶尽杀绝。且因百姓异化成尸鬼的诱因只来自于日常饮水,并不会在人与人的接触中发生传染,天授宗牢牢守住河游中段之后,‘时疫’自然而然便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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