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缙饮了口茶,不咸不淡地扫了眼桌上的卷轴:“没事。”“我和雪昼的一天相差无几,看谁的都一样。”雪昼:这能一样吗?他还想开口再劝几句,卫缙却已经津津有味看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好将昨天发生的事硬生生又看了一遍。看到尴尬之处,雪昼实在没办法继续了,他捏着手中光滑圆润的茶杯,小心翼翼望着身侧的男人。卫缙看得很入神,峻挺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待看到画面中的雪昼做出与平日里完全相悖的言语行为时,他的神情舒展开来,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与雪昼快速过完一遍不同,卫缙有时还会停下来,倒回去重新看,反复看。雪昼主动发问:“衔山君,您有什么发现?”卫缙说:“这段打架时的对话很有意思。”雪昼看了眼画面,正是自己生气时往卫缙身上泼茶时的桥段。两人对话内容大致如下:生气的雪昼:你真的很不会伺候人。卫缙:你还让谁伺候过你?不屑的雪昼:之前也有人对我很好的。卫缙:你说的最好是崔沅之。疑惑的雪昼:我和崔沅之好好的相安无事,你提他做什么。……发号施令的雪昼:几个环佩都摘不下来,你真的好慢呀。还总是让我戴这种亮闪闪的首饰,我真的很不喜欢。卫缙没说话。……啰嗦的雪昼:?……崔沅之……+~!卫缙:你继续说,多说点崔沅之,多说点你们之间的事,我特别爱听。重新看完以后,卫缙道:“这便是师弟师妹总结出的第六条线索了。”——失忆期间,无法说出真实信息,只能说出与认知完全相反的话。也就是撒谎。雪昼回忆着那段对话,木着脸承认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说自己不喜欢衔山君送来的那些宝物,其实是假的。”他喜欢金闪闪、银闪闪、亮闪闪,一切可以闪的东西。这个爱好天授宗人人皆知。每次获得衔山君赏赐时,脸上露出的喜爱之情也是做不得假的,毕竟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不会骗人。这一条确实无法作假。卫缙:“若往后几天我与雪昼也会以同样的手段被控制,便要在心里默念,耳中听到的所有信息,都要从相反的方向来理解。”雪昼听话点头。他想起祁徵和裴经业两人吵架时说的话,裴经业让祁徵去河边睡觉,想来内心想的与嘴上说的恰恰相反。而祁徵应当是真不想去河边睡觉,才会一口答应下来,毫不犹豫地向河边走去。甚至他邀请裴经业同去,裴经业也二话不说一起走了。反向推敲一番便能发现,他们两个是真的不想去外面睡觉,就这么简单。和事实情况也相符。按照同样的道理推敲,自己对衔山君说出“你真的很不会伺候人”也是反的。他内心真实想法,应该是说卫缙伺候得很好的意思。“……”想到这,雪昼心虚地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冷茶。这一条确实不好辩解,因为在他心里,卫缙真的很会照顾人。在天授宗众人眼中,雪昼只不过是卫缙一件趁手的兵器,兵器就是要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不论是战场还是寻常修行,都应做好仆人的本分。雪昼也是这么想的,自出关以后,他的心愿就是做个对衔山君有用的人,是以一直尽心尽力服侍衔山君,宗门事务也迅速上手,进步神速。但他服侍的内容也很有限,陪卫缙用膳,服侍卫缙穿衣,有时要陪卫缙的床,仅此而已。其他的业务因暂时还没有机会接触到,雪昼心里清楚,自己不太会。但他知道衔山君很会。只因他重生后在洞府里养伤的那段日子,都是卫缙一个人将他一点点养好的。灌输灵力,换伤药,缠绷带,喂饭喂水,带他去洞府外散步,学习走路,教授箭术修行……所有环节事无巨细,从未有过疏漏。雪昼以为他出身高贵,生于大卫皇室,应当不了解这些东西才对。彼时的卫缙听了,慢悠悠解释道:“我是师尊第一个弟子,幼时便来了天授,他不管我,样样都要我自己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然而然也就学会了。“……”思绪扯回。雪昼继续想,如果伺候人这一条也是说的反话,后面那几句就更是了。譬如“你最好说的是崔沅之”,应当按照“你最好说的不是崔沅之”来理解。看来衔山君私下里对崔沅之很是不喜,不过在合作讨伐这种正事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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