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师星移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状况,转过身来,就见巨石旁,崔沅之正守着昏迷不醒的雪昼给他喂水。“这、这是?”“这是什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当即就要站起来。柏柯见状,似乎被吓了一跳。只得六神无主地看向崔沅之:“宗主……”崔沅之平静地审视着师星移的表情,问:“你忘了先前发生的事?”“什么事?”师星移眨了眨眼:“我记得我在房中睡觉,裴道友临走时还来看过我的伤情,叮嘱我要多卧床调息,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崔沅之蹙眉,似乎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师星移望见他半搂着的少年,喃喃道:“雪昼他……”“你跌下悬崖,将他一起拉了下去,这些你都不记得?”崔沅之狭长的狐狸眼微眯,语调冷淡。“什么?!”师星移不可置信地说:“是我拉着雪昼一起掉下的悬崖?”他望向柏柯,似乎是为了求证,后者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崔沅之又问:“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曾说的,见到过讹兽的事情。”师星移茫然地重复着他说的话:“我、我见过讹兽……?”见他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柏柯说:“原来你是被讹兽控制了!真是叫我们两宗人顺着你给的线索一番好找。”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运气,竟然真的误打误撞看到了讹兽。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崔沅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吟:“既然是讹兽所为,此事就先搁置,等我们想办法上去了再说吧。”柏柯连忙扶着青年坐下:“你现在还是伤者,伤上加伤,先好好休息。”师星移点点头。他向洞穴外张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只能瞧见一望无际的枝杈交织在一起。“现在……有人在找我们吗?”柏柯悄悄看了眼沉睡的红衣少年,对师星移小声说:“当然有,天授山那位说不定一会儿就找过来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让宗主听见,否则宗主又要生闷气了。回想起宗主和衔山君对峙的画面,他至今还有些后怕。师星移说:“柏柯,你给我讲讲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如何?”柏柯坐到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了起来。崔沅之坐得稍远一些,低低絮语混着水流声传入耳中,叫他听不真切两人的谈话。不过此刻他也无心听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崔沅之伸手拂去昏迷少年额边的细汗,另一手捧着干净的树叶,其中盛着才取来的清澈溪水。“雪昼,喝点水吧。”他放缓声音,将水递到雪昼唇边,动作极近轻柔。但雪昼牙关紧闭,水流最终也只是顺着唇角流下,怎么都喂不进去。崔沅之颇有耐心。这已经是他取来的第四趟水了,前三次都没能喂成功。先时,他还唤了几声小灯,少年仍沉沉昏睡,改为雪昼后,他才有了些微的反应。没关系,崔沅之想。不管是哪个名字,只要好好的,就很好。方才少年那惊险一跳,已经让他失去理智。崔沅之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他再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青蘅后山的那一幕,他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遍。想到这,崔沅之渐冷的指尖轻轻拂过雪昼的脸颊。你应当也同我一样的,对吧……那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昏睡的少年仿佛惊厥一般,整个人渐渐发起抖来。体温也迅速升高。崔沅之略显慌乱,连忙将少年半扶坐起来,慢慢问道:“雪昼,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喝水?”雪昼脸色苍白,十指收紧,用力到关节都泛着青白。他双眉紧皱,浓密的睫毛润湿,似乎在哭。干燥的唇瓣终于张合着,开始说话。声音很小,带着呜咽的哭声,状态十分不对劲。“雪昼,你想说什么?我在听。”崔沅之连忙安抚着他,耳朵凑在少年唇边,凝神细听。雪昼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出来。崔沅之听了个大概,少年牙关太紧,挤出的字很难分辨。但有两个字他听得一清二楚。是,衔山。衔山代指的是谁,不言自明。崔沅之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倏尔,他想到卫缙趾高气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心底里卷起浓浓的醋意。“雪昼,我是沅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别想他,好吗?”崔沅之耐心的、一遍一遍的对着雪昼温声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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