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四溅,那小侍死在拥挤的人群中。现场变得更加吵闹了。糟糕,居然当着卫缙的面杀人了。他若是发现自己身边被一群非人的东西包围……雪昼下意识看向卫缙,却看到对方的眼睛亮了亮。“雪昼,好厉害。”这五个字莫名给了雪昼很大的勇气,他将卫缙拉到自己身后:“你来带路,我来善后。”“好!”小侍们层出不穷、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动作也逐渐变得烦躁粗暴,但都被雪昼一个一个打了回去。因有他从旁保护,卫缙的头发丝都没让这些人碰到一点。卫缙不停观察着雪昼的动作,见他拉弓射箭,箭光细密如雨,璀璨如星河倒卷,硬生生将人群切割、洞穿、驱散!整座东宫在漆黑的皇宫中发出一瞬间的巨大亮光。人群内发出密集的“嗤嗤”声。那些扑来的小侍更是如同泡沫般瞬间湮灭,被这狂暴的箭雨撕裂得千疮百孔。卫缙被雪昼紧紧护着,两人肌肤相贴,被蹭过的皮肤持续发烫。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还能闻到雪昼身上清甜的气息。两个少年将连天的哀嚎丢在身后,拉着手快步在宫中跑了起来。雪昼的发钗跑掉了,头发松散下来,披在肩上,已经来不及去捡。他生出一种新奇感。天上的峨眉月还是细细弯弯一轮,光色浅淡,更显前路黑漆漆的。夜间的温度很冷,唯有卫缙的手在发烫。他们到底要跑去哪里?不知道。卫缙紧紧抓着雪昼,这就是浮夸怪诞的九酝宴太子娶亲图中,唯一的真实。不知不觉,前面已经没有了路。他们这才停下来,彼此喘息交错,身侧是一扇巨大宫门。卫缙只瞧了一眼,就说:“这是皇帝休息的地方。”雪昼尚还没觉出他口中的称呼已经发生变化,只是心有余悸地向后看了一眼。“他们不会再跟来了吧。”卫缙:“说不准。”雪昼靠在红墙边,简单打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想到现在没有镜子可以照,只好拿出崔沅之给他的那面,粗陋地看了两眼。正出神地看着,眼前赢弱淡薄的月光忽地被挡住了。雪昼抬起头,就看到卫缙横亘在自己面前。他一步步靠近自己,将他困入双臂之中,问道:“雪昼,方才你用那本小册子联系了几个人,他们是谁?”逆着光,雪昼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将镜子放下:“是我们……我的朋友。”“朋友?”卫缙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也是你的朋友?”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硬了一瞬,便听他立即否认道:“只有他不是。”此话一出,雪昼顿时觉得卫缙的气场变了。他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卫缙的五官,这时却发现,卫缙根本没有笑。卫缙不悦道:“你曾跟我说,你是天授山的一只小小妖灵,有没有骗我?”雪昼:“没、没有。”“那青蘅山那段经历又是怎么回事?”卫缙哼道:“那个男人叫崔沅之吧,他看你的眼神……你们两个到底瞒着我有过什么,我要听。”雪昼呆呆的。卫缙耐心等他回答。但等了许久都不见少年好声好气的解释,他便又些耐不住了。大掌摸向雪昼的后颈,两人的脸颊越来越靠近。“怎么不说?”雪昼喃喃地问:“衔山君、你,你想起来了?”他从来没跟卫缙说过青蘅山这个地方!若不是想起来些什么,怎么会问出方才那样的问题?但雪昼一时间又觉得不太对劲,衔山君平日里对他的过去一向是闭口不提的,若是记忆恢复正常,应当也不会这样问才对。毕竟他和崔沅之过去如何,衔山君应当也知晓得一清二楚。谁料卫缙却说:“衔山君是谁?”雪昼:“?”“你又对着我喊了一次衔山君,”卫缙叹气,“我和他很像吗?”“不是的,”雪昼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借口,“你和衔山君其实是……”“——嘘。”卫缙抚上他的唇瓣:“衔山君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要听你和崔沅之的事情。”雪昼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当然是崔沅之亲口告诉我的。”卫缙挑眉,语气不善:“今夜你从前殿离开时,那那个崔沅之找到了我,他跟我说了好多话,说我不自量力,拆散你们的感情,还说你们在青蘅山那段时日里蜜里调油,感情如胶似漆,雪昼,你该不会喜欢那个人吧?”这下直接给雪昼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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