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浑身一震,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跪在天授宗议事大殿外。玄殷真君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一副对他失望透顶的模样。那些平日里熟悉的,裴经业、祁徵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紧蹙眉头看着他,却不见卫缙的身影。衔山君去哪儿了?无数道审视的目光落在雪昼脸上,他开口问道:“敢问真君,雪昼犯了什么错?”“大胆!”裴经业怒声打断他的反诘:“身为大卫至宝,天授象征,你怎能不顾礼义廉耻勾引首席大弟子?”玄殷真君也道:“雪昼,你要给宗门一个解释,若此事当真,天授定会从重处罚。”什么,什么勾引首席大弟子。雪昼脸色一白,当即垂下头拜了一拜:“真君在上,雪昼不敢妄言,但我从未勾引过衔山君,请诸位明鉴!”祁徵对着师尊说:“哼,他还不想承认呢,这些时日以来,雪昼用的那些手段我们都瞧得一清二楚,是绝对抵赖不了的!”雪昼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徵:“我、我用了什么手段?”他何曾对卫缙做出过勾引之事?就是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会这么做。“你要我说出来?”祁徵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你每日在大师兄面前装乖也就罢了,还经常借口生病让大师兄帮你缓解情热之症,惹得大师兄屡屡为你破例,这些难道不算?”雪昼双目微瞠。这件事分明只有他和卫缙两人知道,为什么祁徵会了解得一清二楚?但,由不得细想,他连忙将袖子撸起,对着玄殷真君急急辩解:“不,不是的,我是被人下了鬼族的藤纹,有这东西在,我才会变成那副样子……”视线落到自己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雪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纹身呢?那藤族给他种下的印记呢?怎么不见了?雪昼心中焦急,一着急就出汗,整个人跟着蒸腾躁热起来,说话时语速也快,带着微微的喘。其他弟子就围在不远处,见状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你看,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勾引大师兄的吧。”“还说自己被鬼族陷害了,不是说有印记吗,那印记在哪儿?”“咱们天授可容不下这些不知感恩的异族,他来了这里,却做出违背宗门律令之事。”雪昼也顾不得维持平日里稳重可靠的模样了,他一边摇头一边慌乱地解释:“我没有,大家都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衔山君不好的事!”只听裴经业冷冷说:“任凭你如何狡辩,你偷偷对大师兄芳心暗许,这总不能是冤枉你吧?”“……”雪昼张着唇,跪坐在那里,怔着没说话。玄殷真君道:“没有理由可说了?既然如此,经业,按照规矩处理掉。”“是,师尊。”裴经业对着两侧的弟子抬抬下巴:“将雪昼待下去,剥去修为,等候发落。”听到这句话,雪昼顿时失神地伏下去。完了,他最害怕、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离开天授山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继续流浪吗?雪昼颤抖着闭上眼睛,等待着宗门对他的审判。手不自觉摸上胸口的位置,却发现卫缙送他的项链已经不知何处去了。“雪昼?”“雪昼,该醒了……”轻柔的,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好似是衔山君。是衔山君来了吗?再睁开眼,视野一片漆黑。雪昼当即浑身是汗地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做梦。“怎么一直出汗,梦到什么了?”黑暗中,卫缙的呢喃贴在他耳侧,带着疤痕的指节轻轻贴上雪昼的额头,拂去细密的汗珠。太好了,是梦,是梦!雪昼心里涌上狂喜,头晕目眩之下,他扑进卫缙怀中,一只手去摸自己的项链,将那枚玉坠紧紧握在掌心中,才算踏实。卫缙:“……”他的手安抚般落在少年的背脊,托起雪昼的脸:“可有感觉好受些?”雪昼愣了一小会才意识到卫缙在问什么。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连忙调动体内灵力,发觉依然滞涩,便知晓自己体内的症状还未解开。奇怪的是,身体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卫缙主动为他解惑:“以我的法力,也只能让你安稳片刻。”只见他眯起眼睛,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这病能否治好,全看雪昼的胆量了,雪昼觉得自己的胆子大不大?”雪昼犹豫,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为衔山君冲锋陷阵时,他敢保证,自己从未有过退缩畏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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