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光远睁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大师兄居然还愿意承认他,承认他是天授宗的弟子!“多谢大师兄,有大师兄这句话,就是死在您刀下我也毫无怨言,”男人激动说道,“倘若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受那些邪祟蛊惑,一心一意效忠天授山!”“何必等到下辈子?”卫缙轻轻道,“现在就是你效忠的最好机会。”怀光远不解地看着他:“大师兄这是何意?”卫缙说:“这半年以来,想必你也为鬼族收集了不少情报,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知于我,也算是你能为天授宗做的最后一件事。”语毕,他笑了笑,又喊了一声:“怀师弟。”怀光远顿时被这一句怀师弟冲昏头脑,当即点头道:“好,好,我都说,我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另一边,楼阁内。早在看到青年熟悉的脸这一刻,雪昼就想起来了。方才那处眼熟的密林,和讹兽引他在休介中心城外掉下的断崖崖底长得极像,说是一模一样都不为过。那日又是谁将他一同拉下山崖的?“师星移!”雪昼揪住眼前青年的衣领,一步步逼着他下了台阶。两人形成对峙之势。“你不是同他们一起回大卫了吗,此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该好好同我解释一下?”青年早就褪去神权宗那身校服,他穿着一身黑衣,任凭雪昼将自己按在殿中的柱子上,笑道:“这名字太难听了,雪昼,你还是叫我本名吧。”鹤渊一点点将雪昼的手指掰开,虽脸色仍苍白得像个垂危的病人,但手下的力度却出奇得大。“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答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雪昼,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吧?”“难不成你就是鬼使,那个潜藏在一重天的内奸?”雪昼将箭矢对着鹤渊狠狠扎去,却被后者轻易躲开了。“诶,别这样,”鹤渊说道,“你现在使不出灵力,定然是打不过我的,我只想和你聊聊天,放心吧,绝对不会要你的命。”雪昼将流光箭一扔,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被师宗主所伤,被他要胁……难道都是骗我们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同情你?”鹤渊不赞成地啧了一声:“当然不是。”“雪昼,我对你和崔沅之崔宗主所言可是句句属实。”说着,他还举起三根手指:“我鹤渊对天发誓,先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绝无欺瞒,若有虚言,便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鹤渊面色十分坦然。“若你还是不信,不妨我现在脱衣服给你看看,那老东西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现在还未愈合。”倘若他要是承认自己说了谎,雪昼心里还能好受些。但鹤渊何其狡诈,只道出一部分可以查证的事实,故意转移视线,让大家误以为神权宗宗主才是罪魁祸首,真凶则趁机浑水摸鱼洗清嫌疑,当真是一石二鸟。雪昼双拳紧握,心中数种情绪翻滚,难受非常。他同鹤渊相识许久了,甚至比衔山君还要久。那时,青蘅山上只有他们四个人,鹤渊被崔沅之救起时奄奄一息的,几乎要断了气,是他和柏柯衣不解带日夜守在床边才将鹤渊这一条命捡了回来。纵然现在大家各有各的去处,但那些一起生活过的日子不能作假,哪怕不提,心中也会记得。但此刻一想到这初遇之中难免也有几分刻意做戏引他们上当的可能在,雪昼就难以接受。他抬手给了鹤渊一拳,直接将他嘴角打出血迹,一双杏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你这个骗子!”雪昼又打了他一拳,鹤渊顺势弯下腰,发出闷哼。双手掐上青年的脖颈,雪昼双目通红,已经失去理智。鹤渊任他掐着,侧颈青筋暴起,仍勉力笑着。“这就、这就生气了?”他的眼睛溢出红血丝,声线喑哑。“若是我说,青蘅后山那场大战,是我将崔沅之喂给你的救命丹药偷偷换下,你是不是更生气?哈哈哈哈哈!”雪昼指尖收紧,咬牙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咳,”鹤渊干咳道,“听不见吗?我说——”“你,本来不必死,也不必在人间受那些罪,但我将你谋生的路封死了,你才会和崔沅之反目成仇。”他看上去快要断气了,但也只是表面痛苦一些,行动起来丝毫不受影响。鹤渊握住雪昼的手腕,劝解道:“我是不死族,雪昼,别白费力气了。”只需他指尖稍稍碰触,藤纹就有所感应一般灼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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