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可惊恐抬头,下意识地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一不小心没收住力道……陆瑜感觉虎口一震,手里酒杯中的酒也洒了出来,尽数洒在了白妙可的身上。她今日穿的本就清凉,浅红色的酒水落在衣襟上,立刻就透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陆瑜低头看过去,恰好看见残存的一滴酒水顺着沟壑流了下去。他飞快的移开视线,拿起旁边的外袍伸手递了过去,低沉的说了句抱歉。白妙可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份了,她生气的扯过外袍披上,飞快的推门离开了,摔得房门震响,仿佛打翻酒水的罪魁祸首不是自己。屋里剩余的姑娘们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吓了一跳,小声讨论刚才跑出去的姑娘是哪个。听见她们的讨论,陆瑜也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有些喉头发紧,气血上涌,疑心是不是酒水有什么问题,也不敢再喝。跟楼里的媽媽说了一声,等康王完事儿以后传个话,说自己等着他的消息。交代完便快步走出了醉春楼。外面富贵正等在车边,看见自家公子出来,他赶着马车过来。走近他才发现公子的脸有些红,耳朵更是红的滴血。他紧张地问:“公子怎么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陆瑜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声音低沉的说:“无碍,喝了些酒罢了,回府。”接着快速登上马车,将车帘遮的严严实实。留下富贵在车外小声嘀咕:“公子不是千杯不醉吗,今日这是喝了多少,脸都红了。”直到马车逐渐驶离街口,楼上探头张望的白妙可才将窗户砰的关紧,她已经换回了自己来时穿的那套男装,正在跟春杏抱怨陆瑜有多冒昧。春杏真诚的发出疑问:“他是故意将酒水泼在小姐身上的吗?看着风流倜傥的公子没想到这么下作。”白妙可心虚的摸了摸头,小声道:“也没有吧。”春杏没有听清她的嘀咕,拿着白妙可披着回来的那件外袍继续问:“小姐,那这件衣服怎么办?”白妙可看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袍突然觉得陆瑜的身量真是高啊,自己在女子中已经算是高挑了,穿着他的袍子还是拖在地上一截,她盯着弄脏了些许的下摆,皱了皱眉说:“拿回去洗一下吧。”春杏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还要留着那位流氓的衣服,却是没有多问只应了一声是。二人收拾妥当就启程回家。纵使经历不太美好,好歹今日有些收获,虽然不清楚陆瑜跟康王的交易是什么,但是听康王的语气是知道些什么。康王的母妃当年是齐贵妃,在后宫中也是深得先帝宠爱,其外族齐家也是百年世家名门望族,而且康王是先帝的第一位皇子,作为长子,一出生便备受先帝喜爱。后来他也成了皇子中的佼佼者,无论是从长子身份还是外族助力来看,康王都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不知经过了多少明争暗斗,皇位最后还是落到了小他三岁的太子身上。新帝登基以后,没有给康王赏赐封地,而是打着兄友弟恭的名号将他留在京城,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个闲散王爷。白妙可在心里想,也许康王并不真的是一个色鬼草包,只是夺嫡失败必须收敛锋芒才不会被忌惮。回家的路上,她就有了个粗暴的计划,就是等康王把当年的事情写下来准备交给陆瑜的时候截胡,这样自己可以最快得到消息,也不必再欠陆瑜的人情,两全其美。想好计划,少女早就将白天的烦心事抛到脑后了,几乎是倒头就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的陆瑜可就没有这么心大了。黑暗中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床帐难以入眠,一闭眼仿佛又看到了那雪白的沟壑中流下水珠。他轻按自己的额角,想将这种画面赶出自己的脑海。陆瑜从小熟读圣贤书,自认为抛去朝政上那些必须的手段不看,他也称得上是克己复礼的端庄君子,有些懊悔今日怎会如此逾矩。他思考着自己为何不直接戳穿她,而是想要逗逗她。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他感觉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一时摸不到头绪。总之今日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他便决定收到康王传来的消息就主动递送给她,算是赔礼道歉。月亮高挂枝头的时候陆瑜总算入睡,却在梦里又见到了今天的少女。她还穿着今日的那身衣服,只是那薄如蝉翼的披帛却不知所踪。陆瑜拿着一方锦帕替她擦着身上的酒水,触之所及皆是柔软。少女双颊粉嫩,含羞带怯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对自己诉说着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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