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开始关心陆瑜的安危了。看见朝他而来的杀招时,自己的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她明明是个冷心冷情见惯了此事的杀手,怎么会这般失态呢?想不清缘故,白妙可便懒得再想,毕竟美男死了总归是可惜的,她还想着让他来给自己做赘婿呢。于是白大小姐很快就呈大字躺在了床上,没心没肺地睡去了。隔壁的陆瑜却没有这般清闲了。他刚审完今日捉来的那个刺客,放下手上染血的匕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带下去,处理干净。”他淡声吩咐。很快便有人将全身浴血的刺客拖了下去。“公子,他的话可信吗?”富贵问。“十之八九吧。”陆瑜面色冷得快要结冰。刚才陆瑜亲自对那刺客用了刑,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撬开他的嘴。刺客供认是太傅马鸿哲派他们来的,从陆瑜离京第二日便开始一路追踪,直到在昌州城门外才发现了他的踪迹,便提前守在城门处。待他们出城就一路尾随,提前布置好埋伏,直到那处狭窄的路口才有机会下手。“公子,他们有几个人逃走了,万一回去报信改怎么办?”富贵一脸担忧。“明日我们便换水路,需要再换个身份了。”陆瑜沉思了片刻才说道。富贵问:“那该怎么换?”“她睡了吗?”陆瑜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这突然的话题转变让富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属下方才看见白姑娘房间的灯已经熄了,想必是睡下了。”“那便明日再说吧。”提起白妙可,陆瑜的冷冽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没想到白姑娘的身手这般厉害,今日真是多亏她了,怪不得公子要寻她呢。”富贵语气中带着佩服。听见这话,陆瑜却是蹙了蹙眉头,严肃道:“她确实厉害,但我寻她并不是为了这个。”富贵犹豫开口:“公子不会真的对白姑娘……”“此事莫要与他人说起。”陆瑜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富贵连忙应是退下,心道以后该对白姑娘再恭敬一些才是,毕竟这位可能是自己未来的主子了。屋内归于平静,陆瑜坐在桌边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习惯动作,却无人知道这个用料考究的墨玉扳指是马鸿哲送他的弱冠生辰礼。那年马鸿哲已经做上了太子之师,也就是太傅。而陆瑜作为太子陪读,便也一并成了他的学生。从诗词经文到纵横谋略,从水利民生到沙场兵法,他从无到有一一教给他们。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弱冠生辰那日马鸿哲送出这个扳指时对自己说那句话:“无欲不得、无心难获、无术弗成。”陆瑜多年后入了官场,成了朝中传言的心狠手辣的丞相时才觉得真正理解这句话:没有欲望便无法获得、没有心机便难以获胜、没有谋略便不能成事。做任何事都是如此。因此虽然政见不同,但是陆瑜一直对他心怀感激,多年来二人关系算是亦敌亦友。从师徒到对手,若说最了解陆瑜的人,除了父母,恐怕就是太傅了。所以陆瑜并不怀疑他能猜到自己的路数,只是接二连三的刺杀,让他渐渐开始思考,他们师徒一场到底是如何是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要想弄清楚这个缘由,恐怕还得到了江南姑苏才行了。陆瑜轻叹一口气,连睡梦中都拧着眉头。翌日一早。“我说陆瑜有没有良心啊,我昨天可是救了他!哪有这么对救命恩人的!”白妙可仍带着困意的嗓音从屋内传来。她一大早便被陆瑜派来的富贵给叫醒了。富贵有些忐忑地开口:“白公子,我们公子真的找您有要事,您就快些起来吧。”边说边留意着屋内的动静,准备随时跑路,陆瑜让他来喊白姑娘,也没说这位姑娘的起床气如此之大啊。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于是他已经在白妙可门前努力了一刻钟的时间了。直到他不知第几次苦口婆心地相劝,门终于开了。只不过是被一个飞出来的枕头给砸开的。富贵躲闪不急,被那个力道十足的枕头给砸到倒地,摔了个人仰马翻。刚晕乎乎地抬起头便看见冲出房门的白妙可气势汹汹地往自家主子的房间走去了。他有心起身去提醒一下公子,却实在追不上白妙可的步伐。最后只能看着她猛地推门进去,又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富贵摸摸鼻子,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公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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