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梨梨吃不完这么多,但是多买点比较好,她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他扯松领带,刻意提高的嗓音惊得正在包包子的阿姨抬头。铝制餐盒堆叠的碰撞声里,他又加了句,“再拿两个茶叶蛋,要溏心的。”回别墅的路上,裴琰将车载香薰换成温梨最爱的茉莉花香,用湿纸巾反复擦拭袖口的血渍。可无论怎么擦拭都没有用……最后只能去服装店里买了一身衣服换上。路过便利店时,又突然想起温梨生理期总爱喝的草莓牛奶,在货架前犹豫片刻,最终把整排牛奶都扫进购物篮。车库感应灯亮起的刹那,他抱着沉甸甸的早餐袋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喊她,突然发现玄关处备用钥匙已经不见了。裴琰手中的早餐袋“啪嗒”坠地,油条滚落在玄关的波斯地毯上,溅起几点油渍。他机械地低头盯着那滩油渍,喉咙像是被生锈的铁链死死勒住——备用钥匙挂钩旁,温梨常用的珍珠发圈也不翼而飞。她应该不在家……“梨梨!”他的吼声撞在挑高的天花板上,惊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主卧的衣柜大开着,温梨常穿的杏色针织衫被扯得歪斜,丝绸睡衣散落在地毯上。他颤抖着捡起睡衣,指尖拂过衣摆处的蕾丝花边,那里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记忆突然翻涌,昨晚她就是穿着这件睡衣,一直往他怀里缩的。地下室的监控室里,裴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监控室只看到她什么时候开车离开,其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裴琰都要疯了,难不成昨天晚上她跟着他一块去了仓库?不太可能!那边有那么多人守着,如果她真的去了肯定会被发现。他疯狂的拨打着温梨的电话,可电话已经关机了,怎么打也打不通。裴琰的一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梨梨到底去哪了?苏梦莹!傅淮琛!对,一般她都会去找他们的。难不成现在也去他们家了?想到这个可能,裴琰也来不及多想,拿着车钥匙,又急匆匆的出门。裴琰的车在早高峰的车流中寸步难行,喇叭声此起彼伏地刺进耳膜。他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刺破真皮,额角的青筋随着红灯的倒数一下下跳动。导航里机械的女声重复着“前方拥堵,预计通行时间20分钟”,在他听来却像死神的倒计时。“让开!都他妈让开!”他猛地拉开车门,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不顾后方司机的叫骂,直接冲向人行道。皮鞋踏在斑马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冷汗浸透的衬衫紧紧贴在后背,每一个脚印都像是踩在自己心脏上。当他撞开傅淮琛家大门时,苏梦莹正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瓷杯被吓得“啪嗒”坠地碎裂。裴琰一把揪住傅淮琛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温梨呢?她是不是在你这?”“老大,你疯了?”傅淮琛被勒得面色涨红,挣扎着指向空荡荡的客厅,“从早上到现在就莹莹我们俩,我们根本没见过她!”苏梦莹吓得捂住嘴,看着裴琰猩红的双眼,突然想起传闻中他在商界翻云覆雨的手段——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矜贵优雅的模样,分明是一头困兽。“不可能”裴琰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茶几,疼得他几乎站不稳。他摸出手机又一次拨打温梨的号码,听筒里冰冷的提示音像根钢针,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苏梦莹提前发动裴琰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一阵阵发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出青白,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不可能……她不可能不见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可怕。现在最害怕的不是她出去玩不接电话。他害怕的是她昨天晚上偷偷跟着他去了仓库,什么都看到了。他会害怕,会疏远他!甚至会离开他……傅淮琛和苏梦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疯狂的空壳。“老大,你先冷静点。”傅淮琛试探性地上前一步,“温梨可能只是出去散心了,或者……”“散心?”裴琰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她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从来不会!”他的声音在最后陡然拔高,近乎歇斯底里。上次他出事儿的时候,梨梨让人把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注销了,裴琰什么都联系不上她,急的要死。两人就已经商量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手边有联系工具,第一时间就要联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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