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回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的眉眼上,衬得他轮廓深邃又温柔。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裴琰眸色微暗,扣住她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一吻结束,温梨脸颊微红,笑着推他:“好了,该出发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机场通道内,温梨抱着小女儿走在前面,裴琰则单手抱着儿子。两个孩子都睡得很熟,小脸粉扑扑的,丝毫没被机场的嘈杂声打扰。“裴先生,您的登机手续已经办好了,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私人管家恭敬地将证件递过来。裴琰刚要接过,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皱了皱眉,将儿子往怀里托了托,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他这个手机号如果是骚扰电话根本打不过来,可这个号码他是确实没见过。想了一下,他还是选择了接起电话。也许是赵一琛那边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喂?"裴琰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孩子。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英语,“请问是裴琰先生吗?这里是人民医院急诊科。赵昀清和陈悠宁女士遭遇严重车祸,现在正在抢救……”裴琰的脚步猛地顿住,握着手机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温梨察觉到异样,转身看他,“怎么了?”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伤者手机里的联系人只能联系到您,请问您是他们的什么人?”裴琰的指节泛白,喉结滚动了一下,此刻的他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愣愣的开了口,“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回国护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赵昀清先生目前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但右腿开放性骨折,伴有失血性休克,陈悠宁女士脾脏破裂,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小护士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毕竟现在能联系到的也只有他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前往城西监狱的通行证,他们可能是在去监狱的路上出的车祸。裴先生,您作为唯一能联系到的联系人,能否尽快赶到医院?”裴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怀中的儿子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他攥紧手机,声音冰冷而僵硬,“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他们。”说罢便要挂断电话。毕竟他是真的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了。哪怕他们是死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温梨早已从他骤变的脸色和只言片语中猜到了大概。她轻轻将熟睡的女儿交给管家,伸手握住裴琰冰凉的手,“阿琰……”裴琰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之后松开,转身将儿子小心翼翼放进婴儿车,动作却因为颤抖而显得格外僵硬。走在前面的温靖宇和沈芸也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沈芸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裴琰的手悬在空中,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市立医院急诊科"的来电记录。他机械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动作僵硬得像是在完成某个艰难的任务。“没什么,打错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温梨太了解他了,她轻轻握住裴琰冰凉的手,感受到他掌心渗出的冷汗,“是……你父母的事?”她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裴琰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婴儿车,动作近乎慌乱地开始整理儿子的被角。他的手指在安全带上反复调整,明明已经扣得很紧,却还在不停地拉扯。温梨看着他紧绷的后背,看着他反复调整婴儿车安全带的机械动作,终于忍不住说,“那是你的父母,他们现在情况危急,你过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阿琰……回国的事情不着急的。”“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裴琰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二十年来,他们什么时候尽过父母的责任?”他猛地转身,眼底布满血丝,“现在出事了就想起我这个儿子?凭什么?”温梨被他眼中的痛苦刺痛,却依然固执地迎上他的目光,“正因为是二十年的恩怨,所以更不能让遗憾成为一辈子的枷锁。”她握住他攥紧的拳头,一点点掰开,“你昨晚喝醉时,我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在你心里还是有位置的,阿琰,有些答案,或许要等他们醒来才能知道。”裴琰的身体微微颤抖,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威士忌辛辣的味道、母亲眼底未干的泪痕、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陪你去。”温梨将头靠在他肩上,“我们一起去面对,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不要让自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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