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提这些,是因为师妹已经斩断旧过,所以没必要与宋庭琛过多纠缠。宋庭琛的愧疚也好,那拧巴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爱意也罢,师妹统统不需要。但崔菀就是看不惯宋庭琛这一副理所当然,好像苏檀不搭救宋母,苏檀就罪无可恕。“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都和离三年了,还敢指使我师妹,怎么想的?你们宋家人是出生时,接生婆把你们左脸皮撕下来贴在右脸皮上了吗?不然怎么一大家子都能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还有你!”骂完宋庭琛,崔菀的视线有落在了宋潇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娘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生下你这个白眼狼!”苏檀在怀着宋潇的时候,怀相一点都不好,孕吐一直持续到生产前便不说了,那十个月里,苏檀失眠多梦,四肢浮肿,总是各种疼痛应接不暇。本以为女子怀着孩子都这样。直到后来苏檀怀了长乐。崔菀和苏檀才明白,原来真正心疼母亲的孩子,是舍不得母亲孕中受苦的。长乐那么乖巧惹人疼,没能活下来,宋潇却平平安安长到了八岁。“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啊。”崔菀冷漠地说了一句。这话,没有得到苏檀的半句反驳。宋潇身子发抖,白着一张脸,眼睛血红,僵呆如木偶地盯着苏檀。宋庭琛心中没由来生出一种窒闷感。修了无情道之后,人会变得冷漠凉薄,可是竟然对待亲生的儿子也如此吗?苏檀对他有恨意,概因他当年要娶清音做平妻,可那时他也不过是想给清音一个活路。就算苏檀因为潇潇几句话失望,也不该放任身边人对潇潇说出这么刻薄的话。难不成——宋庭琛拧了拧眉,难不成苏檀有什么事瞒着他。而那件事,或许还和潇潇有关。还不等宋庭琛想明白,苏檀讥诮的神色已经落在他脸上。“宋庭琛,从前我刻过镇宅辟邪的木雕放在你们宋家,若是你娘将那东西好好放着,就是有邪祟跟在她身边,也断不会叫她昏迷不醒。”“可如今,她为何会如此呢?”苏檀不紧不慢的问。宋庭琛面色一滞。自然,是因为,她的东西未曾被好好对待。苏檀便笑了,“宋庭琛,你们待我无情,连我留的东西都容不下,却要我有义,自己不觉得可笑吗?”苏檀说完,也不欲再与他多说,转身便走。宋潇红着眼睛,白净的小脸上露出几分怨恨,竟然如从前那般,跟只小牛犊子似的,直直朝着苏檀撞了过去。可这一次,苏檀没让他撞上,她侧身避开,反倒是宋潇没料到苏檀会如此,整个人直直往前摔去,手肘重重磕在了定国公府前的石狮子上。“啊!”宋潇钻心的哭喊声混杂着哭声,像是要冲破云霄。他哭的极为可怜,仿佛人世间所有的不幸,都在他身上降临。可是从前那个他只要掉一滴眼泪,便会心揪的厉害的苏檀,这一次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她甚至,没打算叫人把宋潇抱回府中让府医给他看看。她只是目光落在了沾了血的石狮子上,想着刚才自己若是不避开,这会儿摔得胳膊出血的人就是她。苏檀忽然就冷笑了两声,面无表情地走了。宋潇一下子仿佛被雷劈中,连哭都忘了哭。: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阿爹……”宋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凄惨又无助,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胡乱地抓着宋庭琛的衣袖,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怎么也不愿松开。“她是不是……”宋潇那一双眼睛里写满了茫然无助,他觉得自己好疼啊,不是手在疼,是心在疼,就好像有人拿生了锈的剪子,一刀一刀的划在心口,疼得他一抽一抽。“阿爹,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她真的不要我了,对不对?”不同于以往的赌气似的话。宋潇这一次问的十分急切,像是要迫切地从宋庭琛这里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宋庭琛替宋潇擦干脸上的眼泪,宋潇的骨头伤的不轻,定国功夫的人有空来擦石狮子上面的血迹,都没有想过要给潇潇找个大夫。他们为何会如此,宋庭琛也明白。苏檀这个生母,尚且对宋潇的伤视若无睹。底下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心疼?宋庭琛抱着宋潇去了最近的医馆。大夫给宋潇治伤,面露惆怅,“小公子这伤的不轻,日后若是玩闹,定要有人在边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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