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檀和宋庭琛之间的事不清楚,只是诧异为何父皇这次叫皇兄来看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叫了苏家的姑娘随行。待到四下无人之际,静熙公主和陆知珩兄妹二人一处,沉默许久,终是打破这局促安静的氛围,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兄,你……你跟苏大小姐,是什么关系?”陆知珩眉心狠狠一跳,哪里能不清楚,陆瑶是误会了什么。他抿了抿唇,“我和苏檀……岁岁是她师姐的亲传弟子,她和岁岁关系也不错。”就是这么朴素的关系。风声寂静,这几日天气有些回暖,雪也化了。静熙公主仍旧局促,皇家兄妹众多,她也就只跟太子哥哥和宸王哥哥能说的上话。但也只是能说的上话而已。若说相熟,那便是自作多情了。眼下话头一结束,静熙公主便不知再该说些什么,只得再次沉默下来。陆知珩眸中掀起微澜,视线落在静熙公主身上,眉头微微蹙了蹙,“瑶瑶,苏檀是父皇让她过来的。”静熙公主一顿,她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她咬了咬唇,“我知道是父皇让苏大小姐一并过来的,只是……只是我不明白父皇的用意。”静熙公主小声地说着,仔仔细细观察着陆知珩的神色,与其说她是过分恭谨,倒不如说她是有些小心翼翼。陆知珩视线扫过周围,这严府的一切,都叫他觉得不适。他眸色微敛,只道:“父皇好几次叫你回宫坐坐,你信中总是推脱,父皇担忧你是出了什么事,也怕你是被严家人欺负了,想着苏檀是女子,有些话,你或许不会和我们说,但对着苏檀,或许会试着敞开心扉。”陆知珩没有:真假公主风吹过来,吹得兄妹二人相顾无言,周遭静谧的只有叶子吹落的声响。好一会儿,陆知珩才道:“瑶瑶,旁人不重要,你才是我妹妹。”静熙公主一怔,勉强朝着陆知珩扯出了一抹笑,只是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僵硬。“皇兄,不论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安慰我,就很好了。”安慰?陆知珩摇头,看着她,一字一顿,正色道:“瑶瑶,这不是安慰,你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本不该妄自菲薄。”静熙公主垂下头。真正的金枝玉叶么?她目光清凌凌的,似古井的月影,她轻轻掀起唇角,语气平静,“我再名正言顺,再金枝玉叶也无用,谁叫我不在宫内长大,我在父皇眼中,连陆菱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回宫的每一天,她都压抑无比。从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亲女儿,父皇却处处偏心陆菱那个假货,就连皇兄们,也大多都只看得见陆菱,看不见她。后来年岁见长,方知晓,皇宫就是个亲情淡薄的地方。至亲血脉算什么?她不如陆菱才貌双全,不是自小在宫内长大,和他们没有从小到大的情分,所以即便她回来了,也无需各归各位。“皇兄,我回宫那些日子,也就只有你和太子哥哥还拿我当妹妹看,你对我好,我记在心底,只是回去就不必了,你们到时候只说我病了,不宜舟车劳顿就是。”宫内不比市井,那些人其实不会将嫌弃放在明面上,不会像破旧的小渔村那般,一口一句贱人的骂着。但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漠视的眼神,随口问几句她不会懂的诗文,那种淡淡的排挤,反而比放在明面上的针对刻薄,更叫人觉得压抑难受。主子们是金尊玉贵的,不会说出不得体的话。但底下的下人,会做他们的眼睛嘴巴。他们说不出的话,会由底下的人说。主子们的下人,亦不会说什么极为过分的话,只是在看着她时,轻轻叹息一声,叹一句可怜,背地里说可惜了,她和陆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这些,就足够摧毁一个初来乍到,对皇宫忐忑不安的女孩。陆知珩昔年是个混不吝,走街串巷招猫逗狗,一年到头,在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数,身边来往的好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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