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定国公在的时候,对这个外孙可是疼惜的紧。”“他不也照样做了白眼狼?”宋潇从前名声就差。如今闹出了气死祖母的事,众人虽然一时间无比震惊,可是回过神来,又觉得这的确就是宋潇能做出来的事。宋潇脸色发白,圆胖的身体晃了晃,呆呆地看着柳清音,“我没有!”“我都说了!我没有气死祖母!”“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柳清音只是眉目哀愁,一看见宋潇便忍不住叹气,“潇潇,做错了事情就得认。”“你祖母已经走了,你如今还这样,你是想让她走的也不安生吗?”“潇潇,算娘求你,你懂事些行吗?”柳清音的神色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只是于温柔中带了浓郁的失望。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没有叫人上手打骂宋潇,只是痛心疾首,对恶劣歹毒的继子毫无办法。宋潇却仿佛遭雷劈中。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心脏陡然之间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疼的他几乎恨不得立时死去。明明柳清音还是之前的柳清音。貌美又温柔,仿佛晨雾升起时被薄雾笼罩着的远山,他每每见了,就觉得十分亲切。可现在,这点子亲切全都化为乌有,宋潇遍体生寒,此刻只觉得向来疼惜他的娘亲变了。“我没有!”宋潇声音颤抖,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小小年纪满脸横肉,显得匪气又无礼,叫人愈发深信,他就是那无知蛮横,可以气死祖母的不肖子孙。“我再说一次,祖母不是我气死的!”“不是我!”“根本不关我的事!”“你们听到了没有!不是我!我去到祖母屋子里的时候,祖母就已经没气了!”这些年,宋老夫人的溺爱,柳清音的刻意纵容与捧杀,加之他天性里就有凉薄暴戾的底色,稍不管束,宋潇就能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到了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刻意被冤枉,宋潇深觉委屈,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申辩。他越为自己澄清,神情就愈发暴戾狰狞。到了此刻,灵堂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只愈发厌恶。若宋潇是个身子清瘦,模样清俊的白净公子,言语平静的说自己是受了冤屈,柳清音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还没那么容易。偏偏宋潇满脸横肉,白眼狼的名声也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对比其清瘦单薄的柳清音,他的辩驳着实是苍白又无力。但宋潇即便是再傻也知道,气死祖母这个罪名他绝对不能认。一旦这个屎盆子被扣到他头上,按照律令,前途尽毁,脸上被刺字还是小事。若是宋庭琛不帮他,而他又无法自证清白,他便是被判处绞刑,也无人会说什么。宋潇浑身发抖,他伸出一只手指着柳清音,“不是我害的祖母,是你!”“是你叫我去的祖母院子里,我去的时候祖母就死了,你马上就带人闯了进来,把罪名扣到我头上!”“一定是你先一步气死了祖母,你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会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宋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然而柳清音只是低头抹泪。她单薄纤瘦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张脸极为苍白,忽然间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幸好有丫鬟扶着才不至于被宋潇气得倒地吐血。“潇潇,你为何……你为何会变成这样?”柳清音的眼底挂着泪,她哽咽了两声,似是心绪难平,艰涩地开口:“从前你母亲亲口说,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论待你多好,你都是记仇不记恩。”“我总觉得,是她这个做生母的偏激,从不肯正眼看一下自己亲生的孩子,才会对你有如此偏见。如今才发现,她那时……她那时竟然是在提醒我。”提及苏檀,宋家族人的脸色瞬间精彩纷呈。有些事情就算他们不愿意承认,那也必须得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若无苏檀,宋家绝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他们到底不像宋老夫人那般厚颜无耻,将苏檀敲骨吸髓,吸干净了人身上最后一滴血还要反过头来觉得苏檀配不上宋庭琛。且苏家就算门庭冷落,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定国公死了。但他留下的人脉没死,昔年苏明鸿年幼,苏家前途渺茫,似要一蹶不振。但苏明鸿能在最好的书院念书,也有最好的老师教他。这都是宋潇望尘莫及的。分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可是苏明鸿懂事知礼,早有美名,宋潇呢?一言难尽!本来柳清音不提苏檀,宋家人对宋潇的厌恶,还未曾达到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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