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撕烂木篮子回去睡觉,我做不到,我回不了头。
有问题。
哪个鬼上了我的身?陈晤言死不了,别神经兮兮地折磨我!
十月初一,晴。
我没有打赢。
……
任何一个人。
冯北化,江浒,俞卿,我甚至没有打赢刚刚入门的,还没有正式拜师的普通人。
无比清晰的剑招。我知道该怎样躲,我动不了;我看出每一招的破绽,我动不了;我非常清楚下一次怎样出招,我动不了。
这不是撞鬼,我无法操纵我的身体。
他们说武林年轻子弟一代,陈晤言当属第一。
我与他从来伯仲。而现在,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武当派武功最差,天资最差,又最懒的人,哪怕武当上下都看见我从早到晚不要命地练功,我明明骨骼清奇,我明明最勤勉,最优秀,他们依旧认为,我从小废物到大。
他们瞎了哪只眼?
十一月初一,阴。
我发现,散场后,我可以一招挑飞俞卿的剑。
我有问题。
俞卿笑着问:“师姐,你又闹什么脾气?”
原来他们也有。
十一月初九,冷。
师叔找到我,委婉地说我是师父唯一的亲传弟子,虽然我表现让大家失望,掌门依旧愿意塞一个武林大会的名额给我。
太好了,我不信我出了上弦门还窝囊。
师叔问:“亦星,你怎么想?”
还用问?我当然要嘴甜,可我刚张口,就感觉好像有人捏着我的嘴巴,迫使我问出了“陈晤言”叁个字。
“他不去吗?”
问什么陈晤言!管什么陈晤言!
我急得快要哭了,抓着师叔的衣服,试图告诉他别回答,只管带着我去。
师叔却叹了口气:“果然。他私自下山,还被关着禁闭,师兄铁了心管教他,他自是没资格。你啊你啊,平时不好好练功,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我看你怎么跟你师父交代。”
我才不要管,我要欢天喜地地见世面。
然而仍是,正要说话,我脖颈骤然一紧,无形的压力快搅碎我的气管,我茫然盯着师叔,我感觉到我说了些什么。
我好像被困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拼命挣扎,我不得其法。
模模糊糊,我听到师叔生了气:“多余帮你!”
我跪了下去。
我说:“弟子知罪。大师兄比我合适。”
地面是清灰色的砖头,额头磕上去,砰的一声,立马晕开一团深色。
绝望有面目全非的形状,绝望发不出声音。
十一月二十,阴。
陈晤言结束了禁闭,罕见来找我。
他受我之惠,竟还敢高高在上。道谢的话讲得敷衍又冷漠。
我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那些黏腻的违心的原谅,开始思考怎么能一剑捅穿他的心脏,然后收拾东西滚出上弦山。
真要动手,陈晤言可能打不过我。
但如果他也认为我是个废物呢?
我意识到我似乎依靠别人的认知活着,如果他们认为我就是这样,即使与实际不符,我也必须要成为这样,这个规定有时强制,有时又仿若没有。最离谱的莫过于,我失去了武林大会的机会,而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因我武功最差,凡众目睽睽,我势必一败涂地。
凭什么?
我怒气冲冲地盯着陈晤言,如果不是动不了,我一定要把他的漂亮脸蛋扇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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