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元婉如一进门,就看到十分显眼的书架,有一面墙那么高,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书籍,真是个喜爱读书的。临窗的木案上摆着一张琴,还有两幅名画挂在壁上,屋里的摆设,尽显书香之气,气派风雅。坐在宽大书案后的人,穿了一件深蓝色飞鹰外袍,坐姿笔直端正,如同挺拔的青松,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不似平日那般凌厉。陆江年捧着一本书,眼皮都没抬:“有何贵干?”元婉如接过留雁手中的食盒,放在书案左角,从食盒中取出一个瓷盅。“已是秋季,天气越来越干燥,小厨房炖了银耳百合红枣羹,正合时宜,我特意给你送一盅。”陆江年沉默一会,拿起瓷勺,把那盅银耳百合红枣羹喝下。门边站着的玄青,微微张大嘴巴,大公子最讨厌这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了,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元婉如盯着他动作,他舀了一勺送到嘴里……然后,面不改色又喝了一口。怎么回事?她明明放了一大勺胡椒粉,味道应该很怪异,难道他味觉有问题?许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他挑眉问她:“你也想喝?”她掩饰般摸了摸食盒:“味道可以吗?”他推了推碗,送到她跟前:“太甜了,我不喜甜食。”元婉如终究没有抗住强烈的好奇心,拿起勺子就喝了一口,陆江年眼神微暗,她怎么……留雁瞪圆了眼睛,那勺子,大公子刚喝过了,她连忙低头,嘴角却大大咧开了。好甜啊。下一秒,元婉如的脸皱成了一团,差点吐了出来。刺激的辛辣和银耳的甜腻混在一起,太难喝了。她勉强吞下去,怒气冲冲瞪了陆江年:“你……”他则是气定神闲看着她:“怎么样,甜吗?”元婉如生了一肚子闷气,暗暗咬牙:“甜到让我牙都疼了。”陆江年呵呵笑出了声:“是啊,我也觉得太甜了。”两个人谁都没讨着好处,暗中较劲却没有说透,毕竟这件事,太幼稚了。元婉如深吸一口气,从留雁手中拿过锦盒:“昨儿下午曹兰欣让人悄悄送来了赤金步摇,方才又邀我下午去荣寿堂品香。”“我猜,她定是想给我按一个盗窃的罪名,这步摇就是赃物。”“你我夫妻一体,有了好处我自不能忘了你,改日你卖了它,我们三七分赃。”今日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襦裙,袖口略宽,抬手捧着盒子的时候,那抹白嫩的手臂上带着羊脂玉镯,两相映衬,相得益彰。她的鬓角簪了一朵浅蓝色绒花,落在乌黑的发髻上,宁静柔婉。那日留在她手腕上的青紫,已经消散了。他低头看书,淡淡道:“不感兴趣。”她笑得甜腻,歪着头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着促狭:“昨日不过是一片桂花叶,你非要耍人,你理不理亏?”事发后,曹兰欣一定会主张搜查聆水居,眠月阁必定是重点,若把东西藏在五经斋,谁也搜不到。何况,赤金步摇留在手上没用,她要出手,找陆江年合作是最好的办法。赃物嘛,总不能光明正大典当,让别人顺藤摸瓜抓着把柄。她算盘打得响,陆江年却不配合。“是你非要上当,我自然不理亏。”原来这稀奇古怪的汤羹,是报昨日之仇的。元婉如见他郎心如铁,心思一转,白净的小脸垮了下来,眼睑低垂,脸上无辜又可怜。“你好狠的心,我是你娘子,有人要害我,你也不帮我?”“你昨天还吓我,我最害怕虫子了,昨夜我梦里都是虫子,一晚上都没睡好。”她现代的家,几代行医,存了不少好药材。她学中医入门的时候,捣鼓汤药,配比常常不对,祸害了多少药材,气得家里的大人天天想揍她。那时候,靠着撒娇装可怜,她少挨了好多顿打。就是不知道,陆江年吃不吃这一套。哎,想着想着,有些心酸。她想家了。眼里漫起了薄薄的水雾,只觉得视线都模糊了。不能哭,在他面前哭,也太丢脸了吧。她低下头,快速眨掉眼中的泪意,却不知陆江年眼神极好,已经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了。小小调戏一下方才还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没想到一下子就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什么?他没怎么她吧?终究看不得她垂头丧气的模样,陆江年心一软:“我答应就是了。”元婉如一向坚强乐观,情绪上头就一会儿的功夫,眼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泪意褪去,双目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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