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大早,他就出门去了,约了孙涣之一起喝茶。孙涣之穿了一身白色松鹤纹锦袍,风度翩翩,嘴角含笑:“你这家伙,越来越奸诈了,这一阵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事情,都是你闹出来的吧?”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承认。陆江年故作不知,挑眉问他:“五皇子即将大婚,人尽皆知,三皇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没听说?”孙涣之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柿子就砸了过去:“跟我装!”这种攻击,陆江年自然不放在眼里,看都没看,伸手一捞,就接住了孙涣之砸来的东西。他把玩着那颗澄黄澄黄的柿子,抬眼看了孙涣之一眼,真诚说了一句:“北营的事情,多谢了。”孙涣之摆摆手,也不计较他方才隐而不说的态度,许多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不算什么,他们也是憋足了一口气,整整五年时间,是个有血性的,都忍不下去了,你挑的时机,还挺不错的。”陆江年冷笑一声:“五年前,蒋琼初到北营,拿黄将军父子开刀,站出来替他说话,寥寥无几。”“说到底,不过是刀没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罢了。”提起这件事情,孙涣之也是一脸阴霾。黄将军是他祖父的心腹,为人耿直,刚毅不屈,是一员虎将。陆江年曾在黄将军麾下当过参将,彼此也有一段袍泽之情。那时候,孙涣之的祖父老信国公病来如山倒,最初便黄将军主持北营的大局。过了一段时间,皇上令蒋琼上任,蒋琼对黄将军颇为忌惮,暗中使手段,给他安上了一个练兵不力,御下不严,纵容下属将领滋扰周边百姓的罪名。当时老信国公病重,孙家顾不上其他的,而陆江年远在边疆,也帮不上忙。还好有太子周旋,才保住了黄将军的官职,只是调离北营,发派去了边镇。孙涣之叹息一声:“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只是有时候想想,不免心寒。”蒋琼身后是谁,大家都清楚,或许有朝一日,天翻地覆,蒋琼更是一步登天,当然不能轻易得罪。“只是,祖父当年在北营也不是白待的,除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意同流合污。”陆江年言辞犀利:“但是,他们也没有足够的魄力,对抗蒋琼。”“若当年,他们能同黄将军拧成一股,趁蒋琼根基未稳,上下齐心,未必不能逼蒋琼走人。”蒋琼再有背景,皇上不是昏君,只要挖的坑够大,皇上也不能不顾及名声,执意留蒋琼在北营。“所以,这五年的磋磨,也是他们该受的。”孙涣之愣了片刻,扶额笑道:“你啊,果然心里有本明账。”“若是这一次,慕容骏没有惹到你的头上,你是不是根本不准备插手北营的这一摊事?”陆江年淡淡一笑,捧着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管还是要管的,北营总不能一直捏在蒋琼手中。”“若慕容骏没有惹到我,我本打算,明年再动蒋琼,让北营那些胆小鬼,再多尝尝,被打压被排挤的滋味。”孙涣之咧嘴笑了:“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人小心眼得很,轻易不能得罪你。”他拿了一块糕点,正准备把点心放到嘴里,不经意朝窗外看了看,却看到了街上一辆眼熟的马车。“那车应该是你们家的吧?”陆江年探头看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辕上的庞嬷嬷,马车前后,跟着七八个护卫。庞嬷嬷在这里,那马车里坐着的人,根本就不用猜了。想到昨夜她的冷言冷语,他收回了视线,将那辆马车抛诸脑后,问了孙涣之一句:“你回京述职大半年了,究竟是何打算?”孙涣之也是武将,之前一直在东海一带驻防。这一次,换防回京述职,却久留京中,实在怪异。提起这个,孙涣之有些头疼。“不知是不是祖父年纪大了,居然婆婆妈妈起来,天天催我成亲,他和太后说了,我一日不成亲,就不能离京。”“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啊,难道随便去街上拉个人,就成亲了?”老信国公是孙太后的哥哥,他说出来的话,皇上都不能轻易忽视,所以,孙涣之就这样,滞留在京城了。陆江年却劝他:“你比我年长一岁,这个年纪,也该成亲了。”孙涣之嗤之以鼻:“总不能因为年纪到了就成亲,像我爹娘一样,一辈子都过不到一起,太痛苦了。”“倒是你,居然莫名其妙蹦出来一个未婚妻,刚冒出个未婚妻,就马上成家了,实在令我难以置信。”他不是讨厌女子,他只是遇不到合心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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