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根本没把她的不忿放在眼里,他漠然地说:“不懂礼节也就罢了,脑筋也不灵光。”“我何曾质疑卫国公府的教养,我说的是你不懂礼数。”他忽然转身,伸手环上元婉如的肩膀,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拳头,并肩站立,看起来并没有多么亲密。但落在陆芸等人的眼中,只觉得他们夫妻感情甚笃,再无旁人插足的余地。元婉如有些跟不上节奏,不知道陆江年为何要这么做。他冷笑道:“我与我娘子成亲已久,你并非不知,你若是个懂礼貌的,就不会称呼她‘元姑娘’。”“说你不懂礼数,可有说错?”一番话,说得梁雨淞摇摇欲坠,这件事,她辩驳不了。她的气势立即弱了下来,眼眶泛红,咬着下唇,像是要哭了一样。即便是这样,陆江年也不该当众指出来,还是这种态度,他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太无情了。“陆大哥,是我……”陆江年抬手,冷声道:“我们陆家和梁家并无姻亲关系,你尚未议亲,为了避嫌,还是喊我陆世子或者陆大人吧。”说得好听,可在场的人,哪个听不出来,是他想要避嫌,不想与她有半分瓜葛。好绝情的男人,他莫非是铁石心肠吗?如果是元婉如说出这些话,梁雨淞还能说服自己,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罢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根本没有必要计较。现在,计较的人,却是陆江年。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喊一句“陆大哥”怎么了?她是洪水猛兽吗?还是乡野村姑,喊一句“陆大哥”都不配了吗?这一刻,什么大计,她统统不想管了,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而陆老夫人身边的曹嬷嬷,从里头走出来,喊了一声:“梁姑娘,方才老夫人还问起您呢。”她好似看不到梁雨淞难看的脸色,笑着说:“快点跟奴婢进去吧。”梁雨淞一张脸变来变去,最后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走吧。”陆芸她们也跟着进去了,元婉如和陆江年落后一步,她侧头瞥了一眼陆江年:“真是郎心如铁,你那样说她,就不怕她当场哭出来吗?”他嗤笑一声:“我并无半点说错的地方,她哭又与我何干?”“嗯,心挺硬的。”她随口说了一句,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有些高兴。有一种男人,一看见女人掉眼泪,就怜惜不已,好似只要女人会哭,就可以抹杀她犯下的所有错误。幸好,陆江年不是这种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好似随手揉捏了一下,低沉地说了一句:“我对娘子心软就行。”说着,他放下手,率先进入花厅。元婉如站在那里,心跳紊乱了一阵,她抬起手弄了弄他摸过的耳垂,无奈扯着唇呢喃一句:“男人太主动的时候,女人也挺难抗的。”说不定,挨不到明年正月十五的人,反而是她。主要是,刚才他对梁雨淞的态度,实在太让她满意了。正想着,明明已经走进去了的人,竟然再次出现在门口,修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愣着干什么,过来。”他朝她伸右手。灯火流光,落在他的脸上。薄唇微微翘起,笑容温柔惬意,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轻柔温暖凝视着她。元婉如不经意间,漾出浅浅的笑意,向前走了两步,将手放进他的掌心:“来了。”陆江年有一瞬间的恍惚,只觉得这一次握手,和以往似乎不太一样。多了一丝珍重。“嗯。”陆老夫人的火没发起来人基本上都来齐了,大房二房的人,凑在一起,也要好几桌。她和陆江年相携入内,惹得好些人看过来,一时间,他们成了焦点。陆江年面色自如,放开她的手,好似和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不过寻常事。元婉如知道,古人内敛,夫妻之间再是亲密,都只在闺房之中,但是出了房门,便要谨守分寸。即便是牵手,也是一种罕见的行为。陆江年既然坦然自若,她也大大方方朝各位长辈行礼问安。合法夫妻,牵个手算什么,没什么可害羞的。只要他们不尴尬,那就算不得什么事。“爹可算回来了,娘成日担心爹在北营吃不好,如今见着爹,气色那样好,娘总可以放心了。”陆松笑呵呵看着她:“你娘今日与我夸了你半天,说你贴心,如今看来,你与江年的亲事,是成对了。”他虽然是夸奖元婉如,但眼睛却是看着陆江年,有着嘲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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