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表明,陆江年还是陆江年,不过,他可能是中了药,或者中了蛊。后者的可能性,非常大。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蛊,昨天明明好好的?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她的心,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是他,就行。解蛊之事,还需缓缓图之。元婉如抬起下巴,傲娇地说:“是啊,就是你求我,不然你为何眼巴巴去追我呢?”“我可没有撒谎,这些事情,玄青他们都知道,甚至连太子都知道。”“我前脚刚离开京城,你就急忙进宫,对皇上说要去巴中驻军,寻找偏将杜勇回来担任卫尉左少卿,以此为借口,离京追妻。”“这些事情,铁证如山,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说完这些,元婉如悠闲自在地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让他自己思考去吧,他不是傻瓜。陆江年心里,翻江倒海,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怡然自得的女人。她敢说太子和玄青都知道他离京追妻,就表明,这一切,或许真的发生过。更重要的是,她居然知道杜勇。杜勇不是京城人士,与他在边关结识,按道理,她不该知道这个名字。如今还在巴中交接事务,预备下个月回京任职,这些事情,她不该知道,可是她真的知道。“杜勇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元婉如得意地看着他,“你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勇的事,当然是你告诉我的。”那为何,他完全没有印象了?果然,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一向记忆超群,别说近一年的事情,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他都能清晰回忆起来。元婉如放下茶杯,懒懒问了一句:“你若是还没有发现不妥,我就要鄙视你了,这么蠢的男人,我才不要呢。”“不要”这个词,触动了他的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他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在一个凌乱的房间之中,他衣衫不整搂着一个女人的细腰,委屈巴巴地说:“不能不要我,我还是干净的。”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他会这样说话?陆江年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虽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莫名的,他觉得那个女人,就是眼前这个人。他怎么能如此卑微呢?明明他该觉得,屈辱愤怒,可是,他脱口而出的话,居然是:“不许胡说。”“不要”这个词,他非常不喜欢。疯了。元婉如不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还不肯相信她的话,气得冷笑:“我胡说,陆江年,你的脑子进水了是吗?”“这么明显的问题,你都发现不了吗?”“你若不信,你就喊玄青或者明日去找太子,问问当初你是怎么样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去追人的。”“你的脑子出了问题,别人的还正常着呢。”陆江年想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又说不出口。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元婉如懒得看他,她认真回忆所学的知识,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蛊,把陆江年变成了这样。陆江年虽然还木着一张脸,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元婉如身上挪开。看到她茶杯里的水都喝完了,她却无知无觉,依旧举杯喝茶,他终于忍不住,靠近她,拿起茶壶替她续了一杯茶。一大片阴影投射在身上,元婉如回过神来,抬头看他,清凌凌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觉绷紧。茶杯已满,他总算能够放下茶壶。陆江年坐在了元婉如对面。“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脑中,关于你的记忆,非常混乱。”元婉如点了点头:“还算没有傻透,伸出手来,我替你看一看,你究竟是中了什么蛊。”陆江年上下打量着她,满眼诧异:“你懂医术?”元氏从小寄养在陆家,她不可能懂医术。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信我?”难解的连枝蛊陆江年默然。又是他该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却脑袋空空。元婉如也不催促,只是冷眼打量着他。良久,陆江年伸出长臂,摆在桌上:“有劳。”元婉如柔嫩的指腹,直接覆盖在他的脉搏上,温热的触感,让他很不自在。他努力克制着抽回手臂的冲动,不赞同地说:“你该覆上一张帕子。”元婉如抬眸斜睨他一眼,并不作答,专心把脉。陆江年正襟危坐,尽量忽视肌肤接触的感觉。“换手。”元婉如把完了右手,抬起手臂,示意他换左手把脉。他略有迟疑,对上她轻飘飘的目光,就迅速把左臂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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