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姨娘不慌不忙搁下毛笔,抬眸时眼中尽是讥诮:“妾身只有毒药,老爷要么?”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药性发作时如万蚁噬心,最适合给老夫人了。"“混账东西!"陆柏暴怒地踹翻旁边的椅子,朝门外吼道:“来人!快去请大夫!”可院外静悄悄的,玄影带人将荣寿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当然不会听从陆柏的吩咐。元婉如冷眼看着陆老夫人那个样子,真是怕死得很啊。其实,陆老夫人即便吃得再多,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是难受一场罢了。是她太过怕死,自己吓了自己。元婉如不打算揭破,她缓步走到陆老夫人跟前,俯身轻声道:“老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这识人的眼光……当真令人叹服。”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老夫人青筋暴起的手背,"您可知当初昏迷不醒,为何查不出病因?"陆老夫人,抬起眼看她一眼,眼神有些惊慌。“是梁雨淞给您下了蛊。”元婉如一字一顿道,"您视如亲孙女的姑娘,亲手给您下了寐魇蛊。"“不……不可能……”老夫人剧烈颤抖起来。“她没有道理害我,她怎么会害我?”“为何害您?”元婉如冷笑,”就因为您想让她当孙媳妇啊。“她目光冰冷,看向这个没有半点慈爱的老妇人,”您昏迷后,容恕秃驴登门说是我克您,这一切都是梁雨淞设的局,就为了借您的手除掉我。”提起容恕,周芳的脸色不太自然。她可得谨记在心,不能得罪元婉如一丁点啊。不行,明日一早,她就给元婉如送一千两银子。打定主意的周芳,心里又安稳了,好歹她送银子了,元婉如总不会再记恨她了吧。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元婉如面容明灭不定。她声音轻柔如絮,却字字诛心:“您疼爱的梁雨淞下蛊害您,您信任的申姨娘下毒害您,老夫人啊老夫人,您这双眼睛……”她轻轻点了点陆老夫人的眉心,"怎么专把毒蛇当宝贝搂在怀里呢?"陆老夫人受了这个刺激,突然剧烈呛咳起来。“老二,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陆柏不满地朝元婉如发脾气:“婉如,你不要说这些了,这不是让娘受刺激吗?”元婉如轻轻“哦”了一声:“二叔,你别担心,我这就让人送解药过来。”陆柏怒目而视:“你方才不是说你没有吗?”元婉如一脸无辜:“我身上的确没有了,不过我手下的人有。”“老夫人定然会安然无恙的。”陆柏:……就这么短的一句话,她非要分开几段说?总觉得,她就是故意折磨他娘的。但是他没有证据。-申姨娘终于搁下毛笔,将厚厚一叠罪状呈上。元婉如接过细看,烛火映照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如她所料,当初那件被毁的嫁衣,正是出自申姨娘之手。“二叔,请过目。“元婉如将罪状递给陆柏,声音不疾不徐,”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总不至于再说我们大房栽赃陷害了吧?"陆柏双手微颤地接过纸张,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上。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这……这是自然……"周芳按捺不住好奇凑上前来,才看了几行就倒吸一口凉气。这申姨娘暗地里竟做了这么多恶事——挑拨各房关系、暗中撺掇潘姨娘作恶,甚至潘姨娘落水死亡,都有她的参与。周芳突然想起自己平日里对申姨娘的种种刁难,后背顿时沁出一层冷汗,那贱人若是在她饮食中动过手脚……“老、老爷……"周芳声音发颤,不自觉地往陆柏身边靠了靠,“这申氏竟如此歹毒……”她忽然觉得双腿发软,往日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人心难测。周芳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这几个字的分量。得罪不起啊,个个都得罪不起,以后她还是改改性子吧。元婉如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指尖轻叩案几:“二叔打算如何处置?"她目光扫过沉默坐在椅子上的申姨娘。陆柏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中罪状簌簌作响。“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听大哥大嫂的。”汪敏叹息一声:“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二皇子和梁家对我们忠勇侯府的虎视眈眈,江年曾说过,当初梁雨淞救老夫人的事,说不得就是她自导自演,借机入住陆家。”“你们是不知道,江年和婉如,背负了多少重担。”“我心里头难受得紧。”“这些事,我也不懂,听婉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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