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顶,"今年与娘子在别院的日子,快活似神仙。"这些日子,不用上朝,夜里他可是花样百出,弄得元婉如现在看到床榻,腿就发软了。真是恨不得让他重新回去上朝算了。陆江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一缕青丝:“我本就有意辞官,如今这般反倒省事了。”顿了顿,又道,“待此间事了,我们去南疆看望岳母可好?"元婉如仰起脸,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好。"她忽然想起什么,拽了拽他的衣袖,”去南疆前,我们先回难江县住些时日可好?祖母前日来信,说是想念我了。"“都听你的。"陆江年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元婉如双眼一亮,兴致勃勃地坐直身子:"还有,我想要去找干爹和唐泰。“"他们悬壶济世,我也要去当游医,感觉一定很好玩。"唐波的名字是不能再提了,他索性改名叫“唐泰”了。陆江年一脸宠溺,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好,到时候我替娘子背药箱。"元婉如倚在陆江年怀中,指尖轻轻描摹着他衣襟上的云纹:“我还想去江南看烟雨,去北疆赏雪原……”她仰起脸,眼中盛着细碎星光,"你会不会嫌我太贪心?"陆江年低笑,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精致的眉眼:“天涯海角都随你。"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能陪娘子游历山河,是为夫之幸。"元婉如笑得眉眼弯弯,忽然直起身子:"真想现在就启程!"陆江年却缓缓摇头,眸色微沉:"现在还不是时候。"这话让元婉如的笑容渐渐敛去。她望向窗外,自从梁雨花"死"后,皇上非但没有撤走盯梢的暗卫,反而又加派了人手。"看来……"她轻声叹息,“皇上是铁了心要盯死我们了。"陆江年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无妨。"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且让他们看着。"元婉如凑到他耳边低语:“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陆江年搂紧了她的腰,同样凑到她耳边小声呢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娘子安心等着就是了。”元婉如听了,与他对视一眼,然后懒懒地躺在他怀中:“好的,按照我的计算,不出三个月,就该有消息了。”陆江年得意地说:“娘子最厉害。”三个月后,一切尘埃落定。瑶光殿的凝魄香瑶光殿内,金兽吐瑞,沉水香悠远的气息被一种崭新而奇异的芬芳悄然取代。午后的日光透过茜纱窗,滤成一片朦胧的金雾,慵懒地铺陈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昭华夫人斜倚在铺着秋香色云锦软垫的贵妃榻上,一脸亲切看着殿中垂首侍立的年轻男子。“姑母安好。”陈正宣一身簇新的宝蓝杭绸直裰,身姿挺拔,面容带着几分刻意收敛的世家子弟的矜贵。他双手捧着一个巴掌大小、通体莹白如羊脂的玉盒,恭敬地呈上。“侄儿近日偶得一方古香,费了些功夫才配齐材料,依古法炮制而成,特献于姑母,恭请姑母品鉴。”侍立一旁的宫女碎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玉盒,又碎步退回到昭华夫人榻前,轻轻打开盒盖。盒内,盛着浅浅一层粉末,色泽是难以描摹的浅金,在殿内柔和的光线下,竟似有微光流转,细看之下,粉末颗粒极其细腻均匀。一股难以言喻的幽香瞬间逸散开来,初闻清冽,如高山雪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钻入鼻端。旋即,那凉意便化开,转为一种奇异的暖甜,似有若无,缠绵悱恻,如同初春融雪时分,泥土深处悄然萌动的生机,带着隐秘的诱惑力,丝丝缕缕,缠绕心尖。昭华夫人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倏然凝住。她微微坐直了身子,伸出两根玉葱般的手指,极小心地从玉盒中捻起一小撮粉末,置于鼻尖下,深深一嗅。那奇异的暖甜气息瞬间充盈肺腑,仿佛一股温热的溪流,自百会穴涌入,熨帖地流淌过四肢百骸,似乎能够将人心中的紧绷与烦躁,奇异地被抚平、涤荡一空。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感与隐约的、令人心尖微痒的酥麻感交织着升起。“此香……”昭华夫人朱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喑哑与迷醉,“唤作何名?”她指尖捻动着那点浅金,目光流连其上,竟有些舍不得移开。陈正宣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面上却愈发恭谨:“回姑母,依古方所载,此香名曰‘凝魄’,取凝神聚气,固魄养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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