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出来吗?江年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刚才只说了‘守’,那‘攻’呢?反击的刀子藏在哪儿?江年,别藏着掖着了,说说你的想法?”陆江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弧度,整个人放松地靠进椅背里,一副“你别想偷懒”的神情。“殿下,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反击的计划?您心里怕是早就盘算好了吧?不如,殿下给我们俩透个底儿?”太子看着陆江年那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忍不住会心一笑,指着陆江年对孙涣之说:“瞧见没?什么都瞒不过他这双眼睛!”他收敛笑意,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和冷酷:“过两天,父皇设宴,款待靺鞨使臣。”“孤已经给那位得意忘形的五弟,精心准备了一出‘好戏’。”孙涣之听得一愣,眼神充满询问:“好戏?什么好戏?”太子神秘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淬着冰,带着一种即将收网的期待:“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孤要借这个机会,让满朝文武,还有那些外邦使臣,都好好看看,父皇千挑万选、寄予厚望的‘好儿子’,究竟有多么扶不上墙!”得意的五皇子靺鞨的使团在京城盘桓了半月有余,五皇子慕容骏这些日子几乎是全程作陪,鞍前马后。最终,两国议定的条款对大景颇为有利,尤其是大景紧缺的良驹、香料等物,靺鞨都承诺将大批量输送过来。这结果让龙心大悦,皇上在朝堂上对着五皇子赞不绝口,连着夸了好几回。可是皇上却忘了,这些其实都得益于太子前期的功劳。那些条款,太子早就和靺鞨磋商好了,只差最后签订罢了。五皇子得了圣心,又办成了这么件露脸的大事,他最近走路都轻飘飘的,下巴扬得老高,看人时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春风得意。今夜宫宴,名为给靺鞨使者饯行,实则是给五皇子庆功的场子。席间,五皇子被众人簇拥着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脸颊泛红,眼神都有些飘忽了,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他醉眼惺忪地扫过宴席,目光落在相对冷清的太子那一桌。太子正独自坐着,慢慢品酒,神色平静得近乎淡漠。五皇子嘴角一撇,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他端起一杯斟得满满的酒,脚步虚浮地晃了过去。“哟,太子殿下,”五皇子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酒意和刻意为之的亲昵:“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闷着?”“太子不过去跟靺鞨的贵客们叙叙旧?”“这差事之前可是你经手的,跟他们多少也该有些交情吧?”太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五弟慎言,靺鞨乃外邦使臣,孤与他们,不过是国事往来,公事公办,何来‘交情’二字?”“切!”五皇子像是被泼了冷水,不满地嗤笑一声,酒气喷涌。“装什么正经!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在这儿咬文嚼字地挑我话里的刺儿做什么?”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却足够让附近几桌的人听清,语气充满了挑衅。“怎么?跟他们多说两句话,就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了?我看你是差事丢了,心里不痛快,闲得发慌,在这儿没事找事吧?”太子终于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五皇子那张因酒意和得意而张扬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难堪,只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稳稳地饮尽,然后才淡淡开口。“孤确实挺闲的。”这话听不出喜怒,却像一根软刺。五皇子闻言,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印证,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开怀得几乎要笑出声来。“哈哈哈!父皇非要把这差事交给我办,我也实在是推脱不掉啊!太子该不会因为这个,就记恨上弟弟我了吧?”太子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极淡、几乎看不出的弧度,声音依旧平稳:“五弟,你想多了。”“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五皇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终于忍不住大笑着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然后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转身,重新扎回那群奉承他的人堆里去了。什么太子?不过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五皇子心里快意地想着,根本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去后,太子那垂下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比夜色更浓、更沉的幽光。那目光平静地追随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如同深渊凝视着即将失足的猎物,深沉得令人心悸。-宫宴上丝竹管弦,曼妙的舞姿伴着酒香,将宴会拖入一片看似和乐的纸醉金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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