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强是这届宗门大比的总执事,他皱了皱眉,复杂地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看不出异样的张老,起身道:“老夫先出去看看。”“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他踱步而出。一看到屋外的景象,骆文强愣了一愣。此时房门口站满了本该正在比试的弟子,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冲,面上有不愤、有鄙夷、有恼恨,骆文强预感可能发生了大事。"胡闹!"他皱眉看向人群,“不好好比试反而聚众闹事,成何体统?”"骆老且慢动怒。"一位三十多岁的弟子踏前半步,长揖及地,"我等有确凿证据,指认隆湖山掌教张老滥用邪术、操控鬼奴,意图在大比中操纵比赛,谋害同门!"此言掷地有声,如巨石投入沸油,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七八道身影鱼贯而出——各大门派主考官尽皆出了门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张老站在了众人中间。他银发梳理得一丝不乱,面上尽是诧异:“沈师侄何出此言?张某为人向来公正,岂容你血口喷人?”人群中爆发骚乱:“胡说!”“人证物证俱在!”“给他看,看他还能怎么推脱!”说着有人将剥皮鬼和罗老板推到最前面,让众考官看得清清楚楚。沈姓弟子面容严峻道:“各位,此人是度假村的老板,我们从他处得知了剥皮鬼的来历,正是张老给他出的主意,杀了活人取皮给情人换上,以谋取利益。张老还教他用六枚至阴至邪的棺材钉镇压冤魂。后剥皮鬼意外被放出,也是张老将它收服,换句话说,剥皮鬼其实就是张老的鬼奴,完全听命于张老。”“另外,张老还授命剥皮鬼,在几名弟子落单时对他们进行攻击,那若不是他们运气好,恐怕早就死在剥皮鬼手里了!”“张老和隆湖山其心不正,想用邪术操纵大比,还请众位前辈们明鉴!”一言一语铿锵有力,不卑不亢。祁缈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她靠近毛千引,低声问:“这位姓沈的师兄是个人物,竟然打大头阵控诉一派掌教,有些担当。”她的肩膀无意间挨上了毛千引的,毛千引神情一怔,唇角莫名勾起,“之前有传闻称隆湖山四处挖那些三线门派的墙角,给出了优渥的条件,不少天资不错的都被他挖走,改投了隆湖山,没了那些弟子,就如同树木没了根,那些三线门派迅速败落下去,许多都因此解散了,最后势力还被隆湖山收购。”“沈师兄的宗门就是其中之一,想来他心里对张掌教是有气的。”祁缈挑眉,“原来受害者不止五台山一个啊,他还真是人心不足。”毛千引赞同点头。那边,听完沈姓弟子的控诉,主考官团队众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张嘉伟。张老眼帘微沉,仍面不改色:“一派胡言。此女鬼乃度假村旧怨,与我何干?你说是从记忆中看到的?无稽之谈!老夫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能探知他人记忆的术法。”他转向骆文强,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心,“骆兄,如今玄门后辈竟如此浮躁,随意攀扯长辈,若不严惩,恐伤了门规根基。”“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们所有人亲眼所见!”见他准备反咬一口,沈姓弟子回身一指,其他弟子也自动分列两旁,露出了祁缈等人。沈师兄说:“正是五台山的师妹让我们看到了罗老板的记忆,而且剥皮鬼袭击的也是他们,马师弟险些命丧厉鬼之手!”“什么?!”马老太爷本来正抱着胳膊看热闹,万没想到这热闹里还有他孙子一份,顿时急了,几步上前查看马少贤的情况。见他肩膀处鲜血淋漓,整个右肩血肉模糊的样子,马老太爷身上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气息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惊的压迫感。他质问道:“张嘉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张老不以为然,“老马,你跟我要解释就是认定事情是我做的了?可我没做过,不知道跟你解释什么。”他冷笑着看向祁缈,“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们真觉得她能随意翻看别人的记忆?那可是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做不到的事。好啊,你让她当众把那些记忆再翻出来一遍,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信。”他笃定祁缈只是耍了不知道什么手段蒙蔽了这些人,但她必定蒙混不了他们这些老家伙,到时候只要戳穿她的诡计,对他的指控将不攻自破。“不用那么麻烦。”祁缈突然开口,笑吟吟地看向马老太爷,“凡术法所过,必留痕迹。我这里有六枚棺材钉,是从剥皮鬼尸身上拔下来的,若这东西真是张老的,定能从上面查到张老的术法气息,我想这就是最不可抵赖的证据了,您说呢,马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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