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清风就是这时来的,她来时,原主正守在灵堂前为老夫人烧纸。原主冷心冷肺,并不在意兄姐之间的争斗,也懒得理会大姐姐会不会就这样高烧病死,只顾着完成自己的义务,不愿分给兄姐半点心神。但清风不能这样,她是来实现原主野望的,如果就这么任由秦南乔病下去、死在东昌侯府,她本就被大姐拖累的名声将更加不堪,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搭着谷雨的手,秦思乔缓步走在游廊上,看着廊下高高悬挂的惨白的灯笼,只觉得这座大宅里压抑凄凉的气息更重。秦南乔被安置在了西侧院正房堂屋内,这是她从前居住的院子。雕梁画柱,比之侯府正经继承人秦幼良的院子更加精美奢华,纵使缠满了白布,依旧能看出老侯爷夫妇曾经对这里有多么的用心。“倒也难怪兄长总是有诸多不忿,若我和大姐姐的年岁相差不大,恐怕也是受不了父亲母亲这般厚此薄彼吧……”秦思乔看了一眼西侧院的布置,轻笑一声,对着身旁的谷雨低语。谷雨不敢妄言主家,只心疼地看了一眼秦思乔,在她心中,如此轻松说出这话的秦思乔比那侯府继承人更加可怜。老侯爷夫妇再如何偏心,大爷也终究是男儿,这侯府总有一天会落在大爷手中的,但她们家姑娘呢?秦思乔不用侧头去看,就知道谷雨此时是一幅什么样的表情,她轻拍了拍她的手,到先安慰起她来了:“不用觉得我可怜。你家姑娘我好歹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该享受的我都享受了,父亲母亲也不曾无视我冷落我,没什么好不平的。”她越这样说,谷雨心里越是揪得难受——看看、看看,她家姑娘才十四岁就变得如此通透、想得开,可见还是受了苦了。“姑娘……”,谷雨低喃一声,叹息淹没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侯爷、夫人虽然离世了,但世子与您并无什么矛盾……”她想说姑娘的日子不见得比从前差,但一想起灵堂上世子通红、冷然的眼神,又不确定了。秦思乔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再说话。没必要自欺欺人,亲生父母都可能忽视你,难道还能指望不怎么亲近的大哥突然热络起来吗?反正她完成原主心愿也不靠这大哥大嫂,也不在意他们对她是何态度了,总之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了。………………………………………………………………………………………………………………………………………………………………………………………………………………两人一路缓行,很快到了秦南乔的房间门口,还不等谷雨上前叩门,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沉闷的咳嗽声。谷雨略皱了一下眉头,上前轻轻扣了三下,很快有女使开门将她们迎了进去。“大姐姐如何了?我听这咳嗽声还是那么沉闷,那贝母枇杷饮竟半点用处都没有吗?”秦思乔边说边走到大姐床前,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和烧得通红的脸蛋,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念头——不愧是冠绝京城的美人,纵使病容憔悴,依旧如秋荷一般柔美可怜,难怪她那便宜姐夫顾堰开这般着迷,她看她也喜欢啊!知否——小秦氏55、“什么贝母枇杷饮,淡的和水也差不多了,能有用才怪了。”斜刺里突然传出一道毫不掩饰的讥讽,秦思乔回过头去,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人,比屋内伺候的女使在穿着打扮上略高一层,正是秦南乔的陪嫁寒露。她跟着秦南乔一起在这府里长大,最了解老侯爷夫妇在世时她家主子在东昌侯府的地位,半点不怕年岁尚小又没什么存在感的秦思乔,对着她表达起不满来一点也不含糊。“你怎么跟二姑娘说话的!”谷雨不忿寒露的态度,上前一步争辩起来。“怎么了?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喏,厨房送来的贝母枇杷饮还剩了许多,就放在那,二姑娘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亲自尝一尝,看看和白水有什么区别!”寒露伶牙俐齿,连秦思乔这个正经主子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谷雨的质问,早准备好了回话,就等着谷雨上钩呢。“就算淡的和水一样,也不是我们姑娘给的,谁给你的你找谁去,在这耍什么威风!莫不是以为跟着大姑娘一起长大,你就也是小姐了吧?别忘了自己的奴才身份,在这大呼小叫,也不看看自己配吗?”寒露不怕,谷雨更不怕,也不纠缠那饮子的问题,只说寒露的态度。“谁说自己是小姐了!你别空口白话污蔑人!我们大娘子在这府里操劳了一个月了,临了了病了,别说大夫,连个饮子都要弄虚作假,还不许我们不满了?二姑娘也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我不过是告个状,希望二姑娘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管一管那些刁奴,你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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