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其容貌,丰神俊朗、气度非凡,见之敬畏、贵气天成。这青年人身后跟着一个侍从,侍从紧紧跟随,小心觑着青年人的面色,见他的眉头一直轻轻皱着,显见逛了这半天,愁绪半点不减,不由暗暗焦急。小主子逝去已经两个月了,主子依旧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整日间,不是扑在公务上,就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练字。广善寺、清凉寺、甘泉寺都去过了,寺中高僧轮番上阵开解,依旧不见成效。如今来了玉清观,主子却不肯去拜访丹房的道长,径自隐藏了身份,只在后山漫步散心。侍从暗道,不去拜访就不去拜访吧,什么道理主子不懂,可丧子之痛若是三言两语便能抹去的,那这世上的事就都好办了。但他又不免担心,主子若是一直这样愁下去,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主子的身上……担子可重啊……突然,侍从隐约听到斋堂的方向有真阵欢乐之声,似有宴席,他心念一动上前一步叫住那青年人。“公子,斋堂处,似乎有香客、居士在举办宴会,咱们若是不去找连引道长,不如去参宴……如何?”青年人本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听到侍从如此说,侧耳倾听,果见有阵阵欢笑之声。他回过身去,见侍从一幅小心翼翼地模样,生怕他不答应,心下不由哂笑。是他这阵子太耽于愁绪了,身边人怕是都在担心他吧?细细回想,不止茂则如此小心翼翼,连娘子们也都谨慎少言了不少……只是,昕儿才两岁,就这么在他怀中一点点凉透了身子,他的心也慢慢变得冷寂下去。他不是有意沉默的,只是……他前头已经连丧两子,昕儿已经是他唯一活着的孩子了……可偏偏,老天爷连这个孩子也不肯留给他,枉他白活了三十四年,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有昕儿夭折后接踵而至的那些问题……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困扰着他,他如何欢笑的起来?青年人想着想着,不自觉又愣神起来,张茂则被他盯着,只觉后背渐渐生出一层薄汗。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去不去宴席啊?到底什么想法,说一说啊…………“去看看吧。玉清观中多时洒脱肆意之人,他们举办的宴席,应当欢乐的很。”赵祯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垂头躬身的张茂则,说完提步便往斋堂的方向去了。………………………………………………………………………………………………………………………………………………………………………………………………………………知否——小秦氏2121、张茂则此时尴尬万分,他想让官家开怀一些,哄着官家往斋堂的方向来,参加香客居士们的宴席。谁想到……人家这不是普通的文会宴,而是东昌侯府的二姑娘的及笄宴!这秦二姑娘为着守孝,连及笄宴都办在了玉清观中,他们这种陌生男子哪能随便闯进去?此时,赵祯和张茂则站在斋堂不远的凉亭内,因着地势高,斋堂庭院内的景象尽收眼底。张茂则没心思看秦家二姑娘的及笄礼办得如何,他的心神都放在赵祯身上,生怕他刚刚提起一点的兴致没了不说,心情反复之下更添愁绪,那可就不好了。赵祯盯着斋堂内的宴席看了一阵,突然开口:“这东昌侯府里……是不是子女不合?”张茂则一怔,率先往赵祯脸上看去,想瞄一眼他的表情,揣摩一下他问这话的意思。但赵祯一直没有回头,张茂则的动作不敢太大,只看到了小半边侧脸,面上无甚表情、眼中情绪不明,似乎只是随意一问。“东昌侯府……老侯爷夫妇与寻常父母不同,偏宠长女,对大姑娘比对唯一的儿子还好呢。也是因此,这新任东昌侯与秦大姑娘、也就是宁远侯世子夫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融洽,两个大的一路争到现在,将老侯爷夫妇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对秦二姑娘……自然就疏忽了不少。”疏忽了不少?张茂则说得轻描淡写,赵祯却是明白这秦二姑娘内心的酸楚。不被父母关爱的孩子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端看这秦二姑娘连母亲的五七都没过就来这玉清观上清修来了、及笄礼都是在这观中办的,就知道一二了。恐怕,不只是父母疏忽,还有兄姐轻慢吧?他虽然没有过过这种被亲生父母忽视的日子,却不免回想起十七岁那年,突然得知自己生母还活着、大娘娘却百般阻拦他去见生母时的心情……那般的无奈、痛苦,无能为力……赵祯微微眯起了双眸,盯着那道月白色的身影看了一会儿,又问:“宁远侯府亏欠户部的银款清算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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