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很好,大有一副今日必将他元阳拿下的架势。
“不可。”
“不可什么不可,我觉得哦可啊。择日不如撞日,再过两日我母亲的姐姐要造访了,快点嘛。你看了我那么多典藏版教程,原来是有意偷看啊。”
他艰难地别过头,无法看她。
那话是他迫不得已脱口而出,事后他才恍觉从一开始便掉进了临渊的圈套。一来洗脱魔头与清九的关系,二来不知这其中有多少“为了清九好”的打算。
他原以为只有衡岐仙君做得出这种事,却不料咒骂她是恶毒女人的魔头,在那种危机时刻竟能决然生出这般打算。
不是他胜了魔头,而是魔头输与了清九。
“你想什么呢?”清九一声呼唤打破他的思绪。
她走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腰,看他头顶的好感度和杀心又朝着不太妙的数值去展了。
不能再拖了,要在他的杀心抵达1oo%之前拿下。
他没有抗拒她的拥抱,只是朝后退了退。他退,她就进,再退,再进,再退,再进。
直到腿撞到床沿,被她抵在床上,双臂撑着趴在他心口,像只小狐狸。
“看看元阳嘛,好不好。”
“不。”
明明只有一个字,他却答得拖泥带水。
“不许说不。”
“勿扰。”
她赖着没有半点要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
“可是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我是你的道侣,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他凝视着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睫毛乌压压的,他想,他错了。
他动了情。
他的确卑陋,而且自私。
他的情,他的亲近,藏在所谓护她性命的交易里,藏在所谓破境的道歉里,藏在一句句“她碰的是她自己”,一句句“你占了我的身体,所以我……”里,藏在啵嘴搭子的关系里。
他伪装得很好,伪装成了被动,伪装成了不得已,他自欺欺人。
桌上摆着的苔藓,松子已然长高,生出又一对新叶,浇水灌溉灵气的人是他,不是她。
头顶鲜红的好感度急剧变化。
-89%……-9o%……-91%……-92%……-93%……-94%……-95%……
红得刺眼,红得灼目。
道心不坚的剑修终于直面道心肆意的绞痛,撕裂。
好在,那样多文饰的谎言里,他总有一句可坚守的。
至少我不杀。
只要不与她结为道侣,不行此事,她便性命无虞,他如此想。
他动了动唇:
“我们没有对天道结下道侣契,不作数。”
“是……权宜之计,”他声音哽了哽,“仅此。”
清九看着他,睫毛颤了颤,好半晌没有说话,望向他头顶的数字。最后声音轻轻地问:“为什么?”
空灵,带着气声,像是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为什么,”
“都……讨厌我”
她松了手,起身落寞地拖着步子朝门外走。
他心慌意乱地追出去,握她的手:“没有!”
他只说得出这两个字,如何也不出声,再张口便痛得颤。
她重重甩脱了他的手,力道很大,他全部的力气都用来说那两个字,一时痛得站不住,撞在桌上,小小瓷盆苔藓摔在地上,清脆一声响。
七零八落。
她步子止在门槛前:
“身体已换,你我再无瓜葛。”
“山高路远,再也不见。”
灵剑飞来在她手边蹭蹭,她摸了摸,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顺着楼梯蜿蜒而下,踏出咚咚的空响,走到客栈后头缭绕着魔气的水榭,珩衍站在树下等她。
他依旧是文质彬彬的,声音柔软像春柳拂面,带着笑:“我该唤你什么?嫂夫人?还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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