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安注意到爷爷说这话时,手杖顶端的翡翠雕龙在微微颤抖。
"云筝未必想见我们,哪怕我们见到了她,可能也没办法好好沟通。"墨时安尽量让语气平缓一些。
老爷子突然用手杖重重杵地,沉闷的撞击声让整个客厅的空气为之一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该去。"
"爷爷!"
墨时安第一次看见爷爷眼里有水光闪动。
“时安,再怎么说你和筝筝只是平辈,你母亲的病情又不稳定,你父亲也没办法跟你一起去,老爷子我跟你去才能体现出我们对她的重视。”
“哪怕她并不在乎这些,可这是我们对他的态度。”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墨家家主,此刻佝偻着背,像棵被风雪压弯的老松。
私人飞机已经停在庄园后的停机坪上,引擎的轰鸣声隐约传来。
墨时安看着老爷子坚持自己走向车子的背影。
"让陈医生随行。"墨时安妥协道,接过管家手里的行李箱。
加长林肯驶向机场时,老爷子突然开口,"这次你不能像那晚那么冲动了。"
"她应该很恨我吧"墨时安低着头,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老爷子闭着眼睛,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那就让她恨。墨家欠她的,该还。"
她原本应该是墨家的小团宠,从小在墨家人的爱里长大的,是他们把她弄丢,是他们对不起她!
第25o章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檀溪苑,主卧。
窗外夜色渐深,柔和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依旧懒懒地依偎在傅凌鹤的怀中,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耳边是他稳健的心跳声。
傅凌鹤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云筝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垂眸凝视着她苍白的侧脸,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
床头柜上的海鲜粥还冒着丝丝热气,白瓷碗边缘沾着一点米粒。
刚才那小半碗的热度从胃部扩散到全身,终于让她冰封了两天的知觉开始复苏。
云筝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触到傅凌鹤衬衫上冰凉的袖扣。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两天前的衣服,丝间传来若有若无的油腻感。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纤长的睫毛轻颤,"傅凌鹤,我想去洗个澡。"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傅凌鹤立刻松开怀抱,起身时带起一阵微风。
真丝床单在他离开的位置留下几道褶皱,很快又缓缓舒展。
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傅凌鹤自然也就没有逗她,也没有抢着帮她洗。
只是转身时,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云筝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目光落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轻轻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傅凌鹤从氤氲着热气的浴室里走出来,白衬衫的袖口已经卷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在云筝身边站定,伸手想摸摸她的顶。
却被她先一步看穿了意图,立马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丝擦过真丝枕套出细微的声响,"别,头太油了,我自己都嫌弃。"
傅凌鹤对她的抗拒置若罔闻,轻轻勾了勾唇角,眼尾漾起宠溺的笑意。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指尖穿过略显油腻的丝,语气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晨露,"我不嫌弃!"
云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仰头愣愣地看着他。
壁灯的光晕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暖色,连平日里凌厉的下颌线条都显得温柔了几分。
"好了,快去吧,水温我稍稍调的有点低。"傅凌鹤把云筝扶了起来,掌心贴在她单薄的肩胛骨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轮廓。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克制,"你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水温太高容易头晕。"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又继续补充,"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叫我。"
说这话时,他的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肩头,像是无声的安抚。
云筝稍稍点了点头,转身时真丝睡袍的下摆扫过他的西装裤腿。浴室门轻轻合上,出"咔哒"一声轻响。
浴室里,茉莉香薰在蒸汽中缓缓晕开。
云筝躺进浴缸时,水面荡起细小的波纹,拍打在白色陶瓷边缘。
她伸手抹开镜面上的雾气,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在洗手台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门外,傅凌鹤的手机在实木茶几上震动,出沉闷的嗡嗡声。
他低沉的嗓音隔着磨砂玻璃显得模糊不清,偶尔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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