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烧糊涂了。她此刻人应该在京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西北,还偏偏找到了自己?你猜我信不信她出现时穿的分明是平日里那一身,在这冰天雪地的西北显得极为单薄,想来是自己见得多了,梦里的她才也是平时的模样。想到这里他忽地又有些警惕。这帐篷不是军中的式样,军中也从没有汤婆子这种东西,自己之前被困的那处根本没有出去的路,救他的人又会是谁?想到这里,萧长珩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悄无声息地坐起了身。目光落在旁边摆好的衣物上,又忽地一凝。那是全套的衣袍,还有一条厚实的大氅。分明跟梦里她拿给自己那套一模一样。若……之前的记忆不是梦,那外面的人……他心口猛跳,撑着身子挪到帐篷边缘,一把掀开了出口的帘子。几乎就在同时,熟悉的清冷声音淡淡响起。“醒了?”帐外不远处,少女守在火堆旁没有转头,正看着火候不停地在一口锅中搅拌,时不时往锅里面丢些东西。临近黄昏半明半暗的天光下,周遭的一切都暗然失色,唯有那道纤细的侧影重墨浓彩,狠狠撞进眼底,刻在心头。“你现在不能吹风,先关上吧。”少女浅淡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萧长珩置若惘闻:“……你冷不冷?快把这个穿上!”他回身扯过大氅,盯着她的目光有如实质般沉重。云清清实在绷不住,转头瞧了他一眼:“说过了我外邪不侵,用不着,把你自己顾好就行。”萧长珩:“……”他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应了声“哦”,退回去默默换了衣衫,躺回去枕着胳膊望着帐篷顶发起了呆。不多时,云清清端着一个汤碗进来了。“条件有限,我把药材跟食物炖在一起了,反正进了肚都一样,你凑合着用吧。”她把汤碗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多了,把这些吃了再休息一晚,就可以动身回去了。”说完,她便要转身出去。“清清!”身后的人低低唤了一声,她的衣袖被拉住了。云清清转过头,抿了抿唇:“你自己不能吃吗?”萧长珩沉默,仍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许是在病中的缘故,男人面色苍白得仿佛透明,只有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平日里深沉莫测的黑眸此刻似乎泛着水雾,看着竟是……十分好欺负?云清清:……她揉了揉眉心,转回身把他身后用被子垫高,让他斜靠着,又把碗端到手里,面无表情地舀起一勺药膳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萧长珩眉眼悄悄弯了弯,张口将勺子里面的东西喝进嘴里。“唔……”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变得一言难尽。云清清看着他几乎皱成一团的脸,挑了挑眉:“很难喝吗?”她又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一口喝下。“……”云清清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确实。”“不过良药就是苦口的啊,我保证配方绝对没有问题,喝了这个再睡一觉,明天就不没有大碍了。”她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萧长珩沉默了一下,忽地勾起唇,伸手去接药碗。“清清辛苦了,我自己可以喝,你不是还有事?先忙去吧。”他向她露出十分诚挚的笑,嘶哑的声音格外柔和,如轻风拂过落叶。云清清眯起眼看了他片刻,突然眉眼弯起,笑眯眯道:“你猜我信不信?”萧长珩面色一僵。云清清把勺子递到他嘴边,十分和善:“我这个人呢,向来救人救到底,今天这碗药,我怎么也得看着你乖乖喝了。”你一口我一口萧长珩紧紧抿着唇,往后缩了缩。“不是……”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她,“良药苦口我能理解,”“但你手里这个东西……它已经超出了苦口的范围吧……”他有点怀疑,自己会被这碗东西直接送走。云清清低头,看了看手里那碗浓黑中泛着些紫绿的“药膳”,眼中露出些许的怀念。“我小时候生病喝的药也都是这样的,那时……”她眉心困惑地蹙起。是谁来着?印象中,小时候不肯吃药闹脾气,总有人温声哄着她……却想不起那人是谁了。既然忘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她不再纠结于此,想了想,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这样吧,你喝一口我就喝一口,这样便不算你一个人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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