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坡,就是刚才温谨礼趁乱逃跑的方向。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温谨礼扶着树干拼命狂奔,布满荆棘的野路,有毒的尖刺划伤了他的四肢,可他此刻无暇顾及。跑!拼了命地跑,是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他一定要尽快回营地告诉父亲和兄长,谢思愉和温锦安两人的真面目。身后传来追踪的脚步声。温谨礼浑身都是血,每一滴都在给后面的那些人引路。“人在那!给我追!”黑山头脚下的这片林子,说大不大。只是不认路的人,很容易被里面错综复杂的小路困住,几天几夜都走不出去,也是常有的事。温敬书折损了近一半的手下,才勉强带着御林军走到迷雾瘴林边缘,“相爷,这里有血迹。”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林子里突兀响起,灵活如猴子的身影迅速窜出,朝着一个方向逃跑。他那双阴沉的眸子眯起:“追!”被水瑛引到断头坡,温敬书正好看到被山匪们逼到尽头的小儿子,他一半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另一半脸在月光照耀下格外的清晰。他瞳孔骤缩:“礼儿——”偏偏这时,落单被温雪菱抓住的温锦安,被人悬挂在断头坡的树上。“父亲救我——”谢思愉为了不让温敬书察觉到异样,派人把温锦安送回了营帐。只不过半路被温雪菱的人截胡了。温锦安醒来就被挂在树上,底下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眼睛里都是止不住的害怕。“安……”温敬书刚要出声,想到还在自己身后的御林军,立马闭嘴。刚抓住温谨礼的山匪,看到莫名出现的另一伙蒙面山匪,穿着是黑风寨的衣衫,他们眼睛里充斥着迷茫之色。不是,怎么自己人还绑架自己人啊?温雪菱隐藏在断头坡的暗处,看着如期上演的这出大戏,淡漠无比的眸子落在温敬书的身上。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儿子,他会怎么选择呢?看到温敬书出现在这,温谨礼的眼里迸射出狂喜,“咳咳……父亲!”他想说别救温锦安,可之前在迷雾瘴林里被荆棘毒刺扎中,毒素开始在此刻发挥了作用。眼前的世界开始出现重影。悬崖枯树边,水瑛伪装成黑风寨的山匪,对温敬书说道,“方才在林子里捉了个人,温相爷瞧着可眼熟?”“像不像你的小女儿温锦安?”月光与白雪将断头坡照如明昼,还有御林军们手上的火把,所有人都看到了温锦安的脸。尤其是御林军的陆首领。他可是知道温锦安是邪祟,且被禁足在丞相府这件事情的。“温相爷,选择吧。”“是想要你的小儿子活,还是要这个和你心上人生下的女儿呢。”他是父亲的弃子话音落下的那刻,水瑛手中长剑已经紧贴绳索,只需一下,就可以送温锦安下地狱。“呜呜呜,父亲救我——”温锦安害怕的哭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哪怕不去看温敬书的脸,温雪菱都能猜出他现在是什么神色。她嘴角扬起一抹笑,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前世,当她屡次被人和温锦安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被选择的人永远都是温锦安。这一次轮到了温谨礼。他也能亲身尝一尝她曾受过的煎熬了。毋庸置疑,她笃定渣爹最后肯定且必然会选择温锦安活着。温谨礼……今夜注定是弃子。当着众人的面,温敬安也不能光明正大选择女儿,而忽略了看起来明显伤势更严重的小儿子。“你们要什么条件尽管提。”他声音冰冷,在条件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挟持温谨礼的山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提什么要求。毕竟谢思愉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格杀勿论。榆木脑袋开不了花,他们不断给悬崖边的山匪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们提条件。按照温雪菱吩咐的话,水瑛娴熟开口道:“温相杀了我们黑风寨的大当家,还有二当家的母亲,两条人命,我只要丞相府一条命,不过分吧?”温敬书双眉蹙起:“本相何时杀了他们……”“怎么,温相敢杀人不敢认?”“我们二当家的母亲,可是给温相那位妾室夫人当了好些年的李嬷嬷,温相该不会想否认吧?”温雪菱打定主意把这两条人命,落在渣爹的头上。他既然要包庇谢思愉是黑风寨幕后之人的事实,那就得做好这桩桩件件的收尾事宜。明面上,温敬书是率领御林军剿匪的领头人。可陆峥是御林军的首领,直属于帝王的势力,在某些事情的考量上,自然不会以丞相府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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