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别墅。”谭凛川很快回复。颜烟心里跳了一下,她不愿意再回那里,“换个地方。”谭凛川回:“怎么?怕触景伤情?”谁怕?颜烟明知他是故意挑衅的,她却屡屡中招,像要证明自己根本不会再有任何触动,直接驱车前往。可怎么会真没有触动?住了几个月的海边别墅,承载了她那么多痛苦和挣扎,也承载了她那一点点的快乐,越是离得近,心里的那股酸涩便渐渐冒了出来。她到的时候,天已全黑,远处沙滩上亮着一排灯,像一条长龙沿着海岸线飘动;近处是这栋白色别墅透出的亮光照着院子前面葱郁茂盛的植被,院子前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看着她的车渐渐靠停。谭凛川今天穿得很休闲,难得的居家风格,宽松的上衣和阔腿长裤,因身材优势,这样的装扮松弛而慵懒,把身上的霸道和强势削弱得几乎不见踪影。颜烟把车停在旁边,他亲自过来给她开车门,就站在车门外,颜烟有些抗拒,不想下车。他笑道:“不下来,要我抱你下来吗?”他作势要来抱她,以前不是没这样抱过她进门,因为弯着腰,宽松的领口露出他紧实的胸肌,慵懒中自带美色。美色?颜烟被自己脑中闪过的这个词吓了一跳,马上迈腿下车,和他隔了两步远在前面走。男人也有美色?他故意的吧?无耻。这栋别墅她独自住了几个月,一草一木,她再熟悉不过,闭着眼也能往里走。到了会客厅,她直接问:“找我什么事?”谭凛川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这会儿才正眼看他,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穿着打扮的原因,他的脸有一点苍白,慵懒中带着一点点疲态。谭凛川:“饿了,先陪我吃饭。”颜烟没有拒绝,知道拒绝也没用,纯属浪费时间,所以又起身朝餐厅走去。大原则的事坚持,小事则无所谓,这是她现在对谭凛川的态度。餐桌上已摆好了饭菜,看菜品不像是以前那位做饭阿姨的出品,摆盘更讲究。谭凛川一边从醒酒器里倒酒,一边道:“我做的,尝尝。”酒,颜烟自然是一滴不碰。菜,她可以品尝一下。倒是出乎意料地美味,让她怀疑他是请人做的或者餐厅打包回来摆盘的。谭凛川从她表情里看出她的怀疑,主动说:“你以为我真是锦衣玉食,五谷不分地长大?”当然了!颜烟一直就觉得他从小就是横行霸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长大,不接地气,所以才养成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哪里会做这些普通百姓才做的事。谭凛川喝了一小口酒,慢悠悠说道:“只要身为人,都有自己的困境和局限,我没你以为的那么顺风顺水。”这是要和她谈心?颜烟不由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我爸最初做生意时,常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那时家里没有请阿姨,为了不饿死,只能自己做。”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刚开始帮人洗钱,只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人工搬运到两国的边境,由那边的接应人接应,所以常常一走就是很久,有时候忘了给他留钱,只能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他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足足吃了一个星期的白米饭,他父亲才回家。后来发家了,家里请了好几位阿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才好起来。颜烟险些脱口而问,你妈妈呢?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外界好像从来没有报道过他妈妈,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她怀疑,他可能是什么私生子或者谭崇未婚先育,去母留子的戏码。谭凛川和她同时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的脸开始有些微的发热,见谭凛川的脸还是苍白的,再次脱口而出:“你要是生病了,别喝酒。”说完,脸更热了,转移话题:“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谭凛川定定看着她:“不要结婚。”没有霸道,没有强势,甚至是温柔的,卑微的,连带着,脸色更加的发白。这让颜烟的心尖微微地刺痛,她垂眸:“和你无关。”不管是她爸爸的婚礼,还是她将来的婚礼,都和他无关。对面的谭凛川忽然咳嗽,昨夜在她家门前站了一夜,就有感冒的迹象,今天一直发着低烧。他的身体是铁打的,以前受了再大的伤,也能很快康复。但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常有疲惫之感,一直支撑着他的是心里那点报仇执念,以及她。如果这些都没了,支撑他的又是什么?:婚礼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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