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道:“那是我的事。”宗肆继续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外祖母,也不一定全然只是为了你争我,她也有自己的私心。”这话够直接了。不过在宗肆这个外人的角度来看,康阳确实如此,而身为外人,自然不在意以最大的恶意来评价一个人,越是如此,越能揣测人心的恶,也能吃越少的亏。其实她哪能想不明白?昨夜就想明白了。不过身为当事人,就没那么轻易就置身事外的。她垂下眼眸,藏住了眼底的情绪。“世子,马车已安顿好,该走了。”下人此时在外催促道,入京的峡口关,颇为凶险,若是恰好夜间到那处,赶路可就不方便了,是以必须得趁早。宗肆看了宁芙一眼,她眼中依旧充满疲态,她定然是累的,想到昨晚,耳根不由又红了些,若是宁芙此事仔细去观察,便能看出他那几分不同于往日的羞赧。他道:“我走了,好好休息,若是有事,可给我写信。”月娘和屈阳早已等有多时,自那日宗肆从雍州来此处后,两人便发现了自己被盯着,心知宗肆和康阳,定然生了事端。今日一见康阳,神采奕奕,眼中之精明半分不减,衣裙之富贵半分不消,哪有半分被囚禁的模样,精气神全然是一副大胜对手的模样。屈阳心中便生出了几分不安来,康阳如此诡计多端,也不知晓能干出什么事。这会儿见宗肆好好的,才放下心来。“世子。”月娘一见宗肆,原本的警惕模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快步下了马车,连女子恪守的礼仪也顾不上了,朝他小跑过去,满脸担忧道。快到男人跟前,见他蹙着眉,便识趣地停了下来,关切道:“世子可还好?”月娘也是知晓,晋王与宣王,双方向来也是势同水火的,如今在晋王的地盘上,生怕宗肆吃了亏。“无碍。”宗肆道。康阳扫了一眼宗肆,又看向月娘,眼中有几分意味深长,那胸有成竹的笑意,并未散去:“世子一路顺风。”宗肆看了她一眼,脸上虽没有变化,康阳还是看出了他几分不虞和冷意。康阳悠悠道:“世子不必对我充满敌意,日后世子若是成了亲,与我合作也是有可能的。”这话语间,那盛气凌人的态势便更足了,几乎像是捏住了宗肆的软肋。屈阳心中暗叫不妙,以世子的心气,哪是这番任人拿捏的主,侧目一看,果然见他眼底酝酿着风暴,只是那张显得从容不迫的脸,将这风暴遮掩了去。“告辞。”宗肆掩去心中的情绪,淡淡道。待马车出了雍州,屈阳才愤愤道:“这康阳老贼,未免也太不将人放在眼里,这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得将她除去。”便是暗中坏宣王府的事,也不止一次了。宗肆并未言语。月娘道:“恶人自有天收,屈大总领何必如此生气,敬文帝容不下长公主,收拾她无非是早晚问题,这一回回了京,圣上也不会饶了她的。”“月姑娘说的是,我去前方探路,你照顾世子吧。”屈阳在临近峡口关时道。“世子可渴了?我备了些琼浆玉露,可要喝一些?”月娘道。“不用。”宗肆想起宁国公府,要同宁芙成亲,却也少不了需要耗费精力。朝中牵扯的事,并非一时三刻能处理好,他担了李放的责,要是立刻提起亲事,定会让人多想,敬文帝也并非好糊弄之辈。其实宁芙未说错,要说完全没有不甘心,自然不可能,毕竟身后牵扯的是整个宣王府,为了一个女子,就理智而言,不见得是值得的。想到理智,这思绪,便又飘到了昨晚,一时走了神。可要说有多后悔,似乎也未有。“世子今日,似乎有些疲倦。”月娘有些担心,她从未见过世子如此乏累的样子。宗肆回神,并未言语。月娘便俯身去替他揉太阳穴,却闻见了他身上浅浅的栀子花香,不知是从何处沾染来的,待想起什么,不由一顿。却说宁芙在被康阳接回雍州后,就再也未出过西苑。原先出城虽有暗访李放宅院的打算,但她也是真爱的便是这雍州城的山水,如今这一切,却显得失了些意思,那青山绿水,以无了她心中的意境之美。“姑娘。”冬珠在给她擦背时,见她一身青青紫紫,心疼得忍不住哭了。“只要不传出去,不辱了国公府的名声,这就不是大事。”宁芙用手绢擦去了她的泪珠,哄道,“谁私下没有腌臜事?且错不在我,为何不是我不对之事,要轮到我来痛苦。”“姑娘莫要安慰我了。”冬珠自责道,“是我没守好姑娘,我回去不知该如何跟夫人交代了,夫人便是将我打死,也是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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