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正想着,却见陆行之正看着自己,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脸立刻就滚烫了起来。“我并无什么女人缘,那些山匪,只是想哄我就范,以便处置了我。”陆行之看着她道,这便有几分,像是在向她解释。可是何须向她解释,她也并非他的妻子,宁芙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升起几分怅然若失来,不过片刻之后,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盘算起正事来。父亲自己,在公事上,是从不肯与外祖母有所牵连的,但眼下外祖母躲过一劫,宁国公府暂时就不必与康阳公主府,那般撇清关系了,且若处理得当,公主府也能捞上几分功劳,便是再好不过。她虽生外祖母的气,却还是为外祖母着想的,那毕竟是阿母的母族。宁芙见到宁真远时,已是在半夜,中年男人连官服也没来得及换,显然是匆匆赶来。“父亲。”一见到宁真远,宁芙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是不是累坏了?这边简陋,得委屈你了。”宁真远自己在凉州,身边只有四个仆人随行,住的府邸也极其简陋,往常多在外忙于公事,连回来都很少。只得知女儿要来,才匆忙布置了一间还算过得去的寝居。“跟父亲在一起,便是住在牛棚里,我都能受得住。”宁芙道。“若是如此,你阿母还不得休了我。”宁真远好笑道。宁芙沉思片刻,与他谈正事道:“李放一事,并未查出什么。”宁真远却因她这句话,生出几分惊讶,如今宗肆回了京,李放一事到底如何,各方还在猜测。“据我所知,凉州受三方势力影响,较弱的两方共同对抗另一方,外祖母这次大概是不会受到李放一事的牵连,何不借用外祖母的势力,打乱这个平衡。”一个已有的平衡之中,若是出现了另一股力量,便得重新排兵布阵,以至出现新的格局。除去三者中,势力居中的,剩下的强者与弱者,分出胜负,定然不会是问题。“眼下这平衡,可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宁真远意味深长道。宁芙自然知晓,背后之人是宣王府,这番平衡之下,三方都有求于宣王府,就处处受他制衡。便是父亲外放到此处,宗肆的意思,也仅仅只是让父亲治理此地,改变百姓贫瘠困苦,而非动了这平衡。“若是凉州此处只有一位说了算,父亲治理凉州,也能更省事,且在凉州打下的根基,日后也是能用得着的。”宁芙垂眸道。若三方只剩下了一方,那一方既已安稳,就会想着安内,开始发展凉州了,便定不会同父亲交恶,反而会因共同治理凉州,而与父亲捆绑上利益关系,这条人脉,便是父亲回到京中,也还是能用的。宁真远自然知道这是天大的利益,不过却未必能得逞,“宣王府那边可未必会这么算了。”“圣上处置不了外祖母,宣王府如今,就恐怕抽不出身了。”宁芙委婉道,如今是难得的机会。“你说得不错,不过凉州的事,急不得。”宁真远心中有了数,却还需要细细斟酌。“阿诤不日就要回京了。”宁真远忽然又道。宁芙的眼睛亮了亮,道:“大约在何时?”“你也不必心急,约莫要到你及笄后。”宁真远道。宁芙在凉州待了几日,陆行之来宁真远府邸的次数便多了些。宁真远是极放心陆行之的,且也乐见其成他与女儿接触,这几月相处以来,陆行之的品行,他是极其欣赏的,若是能成为自家女婿,那也挺好,不必担心女儿在夫家受委屈。陆行之大多时候,跟她坐在一处雕些小玩意,这时间,便也打发过去了。宁芙发现陆行之雕刻时的习惯,每五下,便会吹一吹木屑,倒与宗肆的习惯很像。宁芙道:“为何每五下,就吹一下”陆行之目光闪了闪,道:“野外自制箭矢时,习惯如此,雕刻便也带入了这种习惯。”宁芙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安静看着。“可是无聊”男人问她。“你不在时,更加无聊。”宁芙打了个哈欠说。陆行之便天天都来。宁芙有时都觉得,他对自己耐心过头了,分明他在面对他人时,并无什么耐心。有一次宁芙与他晒太阳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噩梦,梦见宗肆阴冷的拿着刀要杀了她,她小声地求他:“郎君,别杀我。”醒来时,已经泪流满面,胡乱的抱着面前的身影,嚎啕大哭起来。这一阵子,她以为她想得很明白了,也不在意,可是原来都是她在装成无事发生而已。陆行之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道:“我在,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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