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带着邢东阳迅速钻进了密林里,往西而去。村民自古最怕山火,只要山上的异样被发现,村里一定会组织人上山察看情况,不管能引多少人上来,他们总是多一分希望。他们顺利找到了小溪,只是得尽快过去。溪流的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要趟过去得没过大腿,这么冷的天,又不能生火,就算是能逃脱这些人也难熬过这个冬夜。邢东阳坚持要背着苏桐过去,苏桐受了重伤又中了药,只凭着毅力还勉强硬撑着而已,要是再挨冻,怕是真撑不下去了。苏桐也没矫情,但他坚持让邢东阳脱下棉裤和鞋袜,然后把秋裤腿尽量卷高,等趟过去再穿上。邢东阳这会儿也适应了苏桐的爽利,时间上也不允许他计较。他摸黑脱下棉裤和鞋袜递给苏桐,然后尽量卷高秋裤腿,背起她一步一步趟过了小溪。完全不打湿裤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形了。等邢东阳穿棉裤鞋袜的时间,苏桐弯着腰在溪边草丛里来回摸索了好几遍,邢东阳以为她丢东西了,问她,她却摇摇头道,“走吧!”两人顺着溪流往北而上。田老汉几个的确在山里迷失了方向,正恼怒间,他们看见了山里腾起的浓烟。虽然在密林中看得并不分明,可是浓烟伴着火星和映得隐隐发亮的天空,仍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吴家富带着他的五六个兄弟,牵着两条狗倒是和田老汉一行人在几棵燃烧的树旁边会合了。田老汉看着这动静,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想放火?这也没烧起来啊!”吴家富眼里映着火光,如充了血般,他环视着四周,一脸的戾气:“哼!他们这是想报信儿来着!既然是才放的火,那就跑不远!我今天要不把那对狗男女扒掉层皮,我就不姓吴!”然后,他指了指那两条狗,冷声道:“让狗在前面带路,我就不信他们能跑得掉!”夜逃两条狗原地转悠了一会儿,扭头朝西跑去。夜越来越黑,苏桐不知道被绊倒了多少次,疲累、伤痛加上麻药的后劲儿,不断地蚕食着她的意志,让她有种下一秒就撑不下去的感觉。邢东阳也没好到哪里去,体力严重透支不说,稍一停顿的时候,汗湿的后背和半湿的裤管便一片冰凉,刺骨的冷。苏桐始终不敢离那条溪太远,怕迷失了方向。她再一次被枯枝绊倒时,看到粼粼的溪流在前面拐了个大弯。那么往左走出不远,就是她设的那处陷阱了,这里已是后山深处,再往前便是她也未曾深入过的地域了,虽然后有追兵,但再往前走未知的密林深处更危险。她不准备往前走了,还不如在这附近先藏起来,他们也需要恢复体力。邢东阳没有意见,事实上从进山开始,就一直是苏桐起主导地位,面对这种环境和状况,邢东阳也没有更多的经验。两人搀扶着顺着溪边那面山崖往前走,光线太暗,影影绰绰的只能看个模模糊糊。苏桐估算着距离,提醒邢东阳留意她设的标记,标记后面十米的位置就是陷阱。邢东阳不知道在黑暗里怎样留意标记,但是当他的胸口碰到一根横着的树枝时,那树枝突然“唰”地弹了起来,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已经快了!就在前面。”苏桐低声道。邢东阳不由得暗暗称奇,原来这就是标记,想来是把旁边的细长树枝一头压住挡住了去路,不管白天晚上,人走过必然会碰到,引起警觉,但小动物却碰不到。虽然这一晚上他对这姑娘的印象数次被颠覆,但这一刻他仍然又一次选择深深叹服。邢东阳兀自思绪万千,苏桐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到了吗?”“陷阱里有大家伙掉进去了。”苏桐的声音低低的,却听出了几分严肃。“好几处标记同时被破坏了,不可能是小动物。”距离上次过来的时间并不久,苏桐不光在陷阱的每个方向都设了标记,在从小溪过来的这个方向至少还多设了三处,因为有人误闯的话,从这个方向过来的可能性最大。她的陷阱现在已经被挖得又深又宽,只要是从这个方向过去的,即便是头熊,也必掉下去无疑。只是她也在这后山来来往往好多次了,见过体型最大的动物也就是麂子,那次还因为对方跑得太快没追上。按地理方位,这里出现熊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云山往西与大巴山脉相连,东西绵延几百公里,理论上有大型野生动物出现也很正常。苏桐没再往前,她低着头在山崖边的草丛里摸索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往邢东阳手里塞了一把草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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