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回想了想,抱着自己的剧本,微微侧头笑了一笑:“一起去吃饭吗,濛老师?”葛濛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拉着他出去了。大概演员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林清回吃着盒饭,心不在焉地想,镜头之下就是舞台,谁说只有正式播出的才是唯一剧目呢?像是形成了什么默契似的,全剧组里小濛濛哥葛老师的一同乱喊,唯独没人叫那个“濛老师”,这样反衬下来,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也显得特殊暧昧起来。林清回也不再若有若无地躲着葛濛的接近,在有意抓拍的镜头中,赫然又是一条关系逐渐接近的铁证。而他只做不觉,照样每天兢兢业业地读剧本。这天围读会开到一半,向澧也来了。他带着个鸭舌帽,低调地坐在房间一角,和程导低声说了两句就打开剧本,静静地听房间里的进程。林清回一时没注意到他,刚说完一句台词,程导突然举手示意打断。“这句话,你能再念一遍吗?”那是句很简单的台词,师弟下山后不熟悉江湖上的生活,师兄帮了他一个小忙,为他解了围,那句词正是他向师兄道谢。林清回不明就里,找回情绪,重新读了一遍。程导点点头:“这句话你说的有点犹豫,为什么?”林清回略一沉吟:“我一直在想,谢素商如果什么都记得,那在接受师兄的关照时,会不会心中有愧。我总觉得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他都记得,那也是师门对不起他,他愧疚什么?”一个姓刘的编剧问道。林清回略一沉吟说,看向房间一角那个有些暗淡的身影:“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桐风老师。”故事的原作者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虽然师父偷了林家的枯兰剑法只是自己偷练,但是在自己的剑法中,是不是也有些枯兰的痕迹?”桐风有些诧异道:“自然有,他师父功夫不济,照猫画虎,自创的剑法也有别人的影子。但这个设定对剧情影响不大,剧里就删去了,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之前去拜读了原著,而且师父这个人,我说实话,感觉在武学上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林清回说道,惹得师父的扮演者佯怒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双手合十给师父比了个道歉的手势,才接着说道:“他恨师父,难道就一点不恨剑法中带着枯兰影子的师兄吗?师兄的名声越大,枯兰的阴影也就越大。都说爱屋及乌,我想,大概也会恨屋及乌吧。”主编剧王老师点了点头:“但是师兄无辜,所以他是对自己这份恨屋及乌有愧。这个思路不错。”林清回顿了顿,继续说道:“更激进一点的话,他是只想杀师父吗?”“这有点狼心狗肺了吧?”一个姓刘的编剧脱口而出。林清回看了看导演的神色,说道:“我是想,谢家三十七口人命,只用师父一条命来偿,按照谢素商的性格,难道他不会觉得太轻了吗?他就算不会真的下手,难道就一点没想过更狠的报复?”“这个思路是对的,”程导一拍手:“谢素商这人性格偏执,既然狠,那就狠到底。”“但这只能是暗线,”王编剧说:“如果挑明,戏剧冲突就塞得太满了。这个最好是只靠你的表演带出来。”“或者,给他噩梦的那场戏加一个镜头,”桐风若有所思:“他做过很多次噩梦,梦里都是家人的尸首,或许可以在某一场梦里,尸体中加入师门的人。”“可以,挑个合适的地方加进去,只有一两次就够了,不要太多,也不要给特写,不能喧宾夺主,算是留给观众的小彩蛋。”程导同意道。“那就多谢清回了。”葛濛笑道。“谢我什么?”林清回茫然看他。“演尸体要拿红包的,多谢你,让我们多一笔进账呀。”葛濛笑眯眯道。见他不反对加这一场戏,程导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最怕那种仗着稳坐男一就不肯配合的明星,无论葛濛有什么流言,只要他能安安分分地在组里把戏拍完,就是好演员。她笑骂一声,记下了这个改动。有了林清回的人物分析,其他人都不甘示弱似的,这天的剧本围读开得格外热闹,笔记本上记满了修改意见。向澧居然也一直留到了结束,慰劳了一番辛苦,大手一挥要请全组吃饭。投资人请客自然没有不去的,几位主演更是在主桌作陪。酒过三巡,林清回正一边啃青菜一边听花灿和应晓晨开玩笑,突然感到向澧轻轻碰了碰他。他抬起头,却见向澧向外走去。不知有什么事是要私下里说的,他等了等,环顾一周,见无人在意,便悄悄起身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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