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在下汝阴宋昭,表字子山,见过文远先生。”“不敢当!不敢当!宋兄若是不弃,可愿与愚弟同坐共饮一杯。”“好!那愚兄就不客气了,请!”“请!”两人同席而坐,此时天色已然昏暗,店中点起烛火,老板娘为两人上了几个下酒菜,便退到了一旁。“今日坐渡船过河,闻那艄公歌言似非凡语,询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是兄长所做,心中感佩之至,故而特来求见兄长,还望兄长莫要嫌弟叨扰。”方靖言辞恳切,行为举止颇有古风,宋昭忙伸手将人虚虚扶住,道:“不过一时戏言,贤弟实在是抬举为兄了。不知贤弟要往何处去?”“天地为大,四方游览,并无确定归处。”“如此,愚兄便厚着脸皮,欲要邀请贤弟和愚兄一同,不知贤弟意下如何?”“未知兄长意往何处?”“冀州河间郡。”“兄长去此处却是为何?”“不瞒贤弟,这河间郡郡守乃是愚兄旧友,此番北往游历,怎可不去拜访旧友?”“先生旧友,难道只有河间郡守一人不成?”方靖紧接着追问,宋昭却是无言以对,长叹一声,喝了一碗酒后,才黯然道:“不瞒贤弟,为兄在北朝确有一极为相好的旧友,此人如今正在洛阳,我闻知她如今身处富贵,已立功勋,反观为兄,至今不过一布衣耳,实在是羞惭得很,怎忍去见?”“弟观兄长谈吐不凡,并非俗流,虽是龙困浅滩,可必将翱翔于九天之上,兄长不必如此灰心。我观兄长前庭开阔,相貌甚伟,想必不久之后定能建立一番功业,大丈夫居世,岂能因眼前挫折而郁郁不乐?”方靖反而开解着宋昭,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夜深方散,第二日起,两人就引为故交,定要结拜为兄弟,方靖没有推辞,于是就在众乡老的见证之下,结拜了。两人皆通晓音律,又都喜自然山水,常结伴游行于山间,于清泉之侧歌咏,用高涯之上长啸,于密林之中弹琴,于花草之中奏乐,于田野之中谈论四时;于江河之畔感叹古今;于深夜烛火之侧清谈宇宙……倏忽而过,已然过了一月。这日两人从田野之中回,走在路上正在谈论诗文,忽然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好奇的两人凑了过去,原来是一小儿昏厥于地,方靖连忙拨开人群,来到小儿身边。伸手搭脉,又检查了小儿的瞳孔,听了听小儿的心跳,最后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之中掏出一根银针,在小儿的指尖扎了几下,直到有血流出,其血已然黏稠,呈现出紫色,如此反复多次,小儿方才苏醒。“醒了!醒了!真的是神医啊!神医!”方靖见人苏醒,收拾起东西就打算离开,这时众人早已将方靖围在中间,议论纷纷,口中都赞叹他为神医,方靖欲走,却脱不开身,那个小儿的家人跪在地上磕头感谢。“神医!多谢神医!”“大娘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足为谢,小兄弟回去歇息几天就好了,只是要注意不要太过劳累。”“神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神医告知我等姓名住处,我等定要去感谢才是。”“无名无姓之人,不敢!不敢!”宋昭一直在旁观察,见方靖文弱无法从人群脱身,只得拨开人群,如图提鸡仔一般将人提溜出来,直到方靖已然离开数米开外,还能听到议论之声。“想不到贤弟还有此等本事?愚兄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兄长过誉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倒是兄长有这一身武艺,却无法建立功业,才叫可惜。”“匹夫之力罢了。”两人谦逊了一回,方靖讲起自己游历半载的经历。“我自离洛州之后,就一直北上,途经豫州、兖州、魏郡,相州,也曾经历过几次瘟疫,好在幼时多病,学了些医术,才能够保全,如今天下方定,四方疫病却未息,百姓之苦,不知何时能休。哎!”“这疫病自百年之前,就一直未曾停息,未知有多少英雄好汉皆丧命于此。”“依弟来看,只怕是兵戈不止,疫病不息,这多少疫病都是自战场而起。”“贤弟所言甚是,这兵戈杀伐,尸骨成山,若不及时处理,若是在夏天,尸骨腐烂,必然会导致疫病横行。疫病所起,多在于天灾人祸,水患旱灾,虽是天命,兵戈杀伐,却是人祸,百年以来,多因战乱,十室九空。”两人越聊越是投机,从上古三贤聊到今日南北割据,从内丹外术聊到求仙问道,诸子百家,旁门左道,无所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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