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千亦疑惑:“谁?”谁在贺殊的梦里欺负了她?贺殊红了眼:“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岑千亦惊讶:“你?”简单一个字,却说出了两个字的意思,上扬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就你?’贺殊眉头紧皱:“对,我!我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杀了我?!”岑千亦失笑一声,原来这人喊着要她杀了她,是因为在梦里欺负了她。看着贺殊眼里的愤意,完全不像演的她真的在为此生气。因为梦到欺负别人而生自己的气岑千亦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是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有的人她看着贺殊泛红的眼尾,一滴眼泪垂落。这眼泪像是直接掉进了岑千亦的心里,就这么一滴就泡软了她这颗坚硬的心。这人还真是岑千亦没有抽回被贺殊握住的手,直接凑上前,亲掉那颗已经快滑至下颌的眼泪。“别哭了,那是梦。”像贺殊这样心软的人,又怎么可能伤害她,唇上的眼泪温热潮湿,岑千亦之前没有尝过人的眼泪,不知道别人的眼泪是个什么感觉,但肯定和贺殊的不一样。真是又一次被特殊到了。贺殊在岑千亦亲上她时就顿住了眼泪,脸上也有些僵硬,但她没动,任由着岑千亦一点点亲过她的脸颊。莫名的,刚刚起来的火气消了些,但心跳依旧剧烈,岑千亦说那是个梦,可贺殊不知道怎么的,并不敢信那只是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现下的这个亲吻反倒有了虚无感。她是真的挣脱出噩梦了吗?岑千亦没听见贺殊的回应,亲过半张脸后停了动作,抬头去看人。贺殊正低着头看她,对上岑千亦这双昳丽的淡紫色眼眸时,心狠狠一抽,这和梦里最后,岑千亦那因为绝望仿佛灰白了的瞳孔完全不一样。一阵窒息感,贺殊开了口:“如果不是梦呢?如果是真实发生的呢?为什么你不反抗,为什么就任由别人欺负你?”岑千亦微微蹙眉,这人怎么跟一个梦过不去了,具体梦到什么了?“梦里,你怎么伤害了我?”岑千亦想听听细节。贺殊想起那些,甚至都不忍心描述,她只匆匆概括,仿佛提起的每个字都像刀,在扎着她的心。“我打了你,我拿刀割伤了你,我还让你跪着爬山,让你跪着吃饭,我完全的把你当玩物!”岑千亦挑眉,这什么梦,怎么半真半假掺着来不管什么梦,就只是个梦,岑千亦笑笑,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你把自己梦的很坏。”贺殊生气岑千亦这玩笑的态度:“就是这么坏,你为什么不反抗?”岑千亦:“你梦里的我,什么也没做?”贺殊:“你就只会哭!哭着求人放过你!”想起来还有些生气,为什么就只会哭,她明明那么厉害!岑千亦看着贺殊眼眶里悬而未落的眼泪,眉梢微挑,眼神里快速划过丝笑意,果然,梦是反的。谁会哭,一目了然。看贺殊湿着眼睛,却执着看着她像是非要个答案,岑千亦犹豫了下就配合着做出了思考的表情。但思考不出来,她不可能哭,即使她落入完全无法反抗的地步,她也不可能哭,更不可能求人,她会想办法杀了自己。感觉这个答案,贺殊不会喜欢,她看着人,难得的为了安慰个人编了个说法。“可能没有能力反抗。”岑千亦说完后看向贺殊的目光微微一颤,这人为什么在梦里把她梦的那么的没用,她希望她哭?希望她求她?贺殊不知道岑千亦此刻的思维已经在往另一个离谱的方向走了,她在听了岑千亦的理由后,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一些答案要出来了,但又还差一点。没有能力,岑千亦说没有能力,梦里的岑千亦确实非常的弱,和现在的岑千亦完全不一样。和原著里的一些描写却很接近,但书里又解释那是岑千亦演的,她可以确定梦里的岑千亦不是演的,人演不出那样的绝望。之前就一直感觉原著有割裂感,贺殊看着眼前的人,思索间头突然的好疼,贺殊松开了岑千亦的手,改为抱住了脑袋。这一切绝对有问题,贺殊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她要问个清楚,熟悉的电子音没来,脑海里系统充电的标志一闪一闪亮了起来,贺殊想起来她之前让系统下线了。这一下,脑袋更疼了,这一闪一闪的光像是在割裂她的脑神经。“嘶。”贺殊疼得抽气了起来,抱着脑袋就往后摔倒在枕头上,拿额头用力抵着枕头才减轻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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