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修竹在戚瑾面前向来是说不出几句正经话来的,于是也只是凑到她耳旁调笑道,“怎么,莫非夫人真怀了不成?”“可旁人不是说夫人不能生吗?”“我倒是不知道了,”裴修竹握住戚瑾的发,一边说道一边将戚瑾的发丝往自己食指上一圈圈缠,“到底是别人在骗我?还是……夫人在骗我?”戚瑾也没想到夫君还要秋后算账,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别听戚璟瞎说!”“她、她知道得不多,可能是打听错了……而且我已经医好了。”这解释说得就颠三倒四的,一看便是在撒谎。不过看戚瑾的脸已经涨红,裴修竹也不好再揪住不放——万一真将人惹急了,不还是他受罪。不过嘴上还是要逗两句的,于是裴修竹抓住戚瑾的手腕搭在自己掌心,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半环在怀里问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夫人能生?”戚瑾有些莫名其妙得抬头瞧了他一眼,似乎是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她自然是能生,明明不行的人只有他好吧?裴修竹能一眼看穿戚瑾是否在撒谎,却想不到戚瑾心中是如何猜想他,只是本能得觉得戚瑾的眼神有些奇怪。或者说……带着几分怜悯。戚瑾安抚一般拍拍裴修竹的肩膀,“好了夫君,早点歇息吧。”第二日戚瑾与裴修竹一大早拜过戚时姚与王箐便打算回府了——不然等戚璟和赵麟醒了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从刘濛的院子里走出来时,天上正下着小雨,戚瑾一抬眼便能瞧见裴修竹坐在轮椅上撑着伞在等她。“外面天凉,你怎么不进马车里等着?”戚瑾自然得从裴修竹手里接过伞柄,撑好后举在手中。她照顾自己倒是越发照顾得有些得心应手了,裴修竹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马车上闷,出来透透气。”“下次回府还不知什么时候,你与娘不再多说几句话?”戚瑾被裴修竹嘴里这句娘喊得一顿,刚想纠正又恍然——他们二人早已成亲,似乎这样喊也不算错。“已经聊完了,走罢。”戚瑾推着裴修竹的轮椅上前,眸中却多了几丝愁意。这次回来刘濛与往日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刚刚她还问娘怎么昨日晚膳时没有出席,刘濛跟她说是有些头痛,便不去了。实际上戚瑾清楚,她娘不过是怕她去了王箐会因为不喜她而刁难自己罢了,这才特意避开。戚瑾心疼刘濛,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试探,想知道如果日后有机会,娘愿不愿意跟她离开戚府。不过想起娘听见这话时诧异的眼神,戚瑾也知晓她的意思——只怕是不愿。戚瑾想起这事便觉得心底一沉,撩开轿子上的轿帘,看向外面时却总也忍不住叹气,再回头时便险些撞上裴修竹的额角。“嘶……”戚瑾被裴修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心口,想缓缓自己的心跳,待几次喘息安定下来之后,戚瑾这才望向裴修竹。“夫君怎突然离我这样近,吓了我一跳。”戚瑾的语气里带着些黏黏糊糊的抱怨。“夫人这话说得……简直是恶人先告状,难道不是夫人先冷落了我?”裴修竹见真将人给吓到了,稍稍往后移了几寸,这才装模作样得长吁短叹道,“这才刚新婚不久,我看夫人的心思便已经不在为夫身上了,若日后你我真成婚久了,可还了得?”这话说得活脱脱像个怨夫,戚瑾忍不住白他一眼,“我不过是有些走神罢了,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再说了,指不定他也会像戚时姚一般,还不等成婚多久便抬了一个又一个的外室。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的心思不在谁身上呢。不过这一点戚瑾倒是不会觉得太难过——她原本也对这桩婚事无所求,更别说是真心这样珍贵的东西。回去后,裴修竹便日渐忙碌了起来。戚瑾也没闲着,她出嫁时王箐和她娘都给了她些银子,再算上这几年她自己攒的,已经够租个不大的铺面了。而且也无需在闹市中心——这并不会让木炭卖得有多好,在戚瑾看来,铺面的位置好坏反而不如木炭质量来得实在。所以用完午膳,在裴修竹去了书房之后,戚瑾便带着春菊来到了街市,打算物色个合适的铺面。刚到地方,还不等下轿,一阵风便吹动轿帘。“小姐当心!”侯在外面的春菊急忙喊道。戚瑾不知道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听见外面传来两声“嘎嘎——”的鸟鸣。待一切都归于平静时,戚瑾这才掀开帘子朝外面看去,只能看见一坨黑色的鸟朝天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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