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几乎是从天而降,而阿娇被关在他的影子里,寸步难行。“你算计刘荣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第二次了。长兄要是泉下有灵,也会觉得畅快吧哈哈哈哈。”“这甘泉宫是我为你花重金打造的。金屋藏娇,肯定能把你藏得死死的。我刘彻,决不食言。”直到“金屋藏娇”四个字复又落下,刘彻弯下腰,端起交杯酒:“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吧,我不会赏给你怀孕的机会的。”陈阿娇整个人说不上是恶心还是恐惧,又或许是仇恨把整个人都淹没。她终于在手不受控制碰到酒杯的瞬间,重新夺回了身子的控制权,一把抓住藏在身后的刀,抡了起来。“我坑了刘荣一次,就能再坑你第二次!”“去死!”陈阿娇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只可惜血液四溅的瞬间,她没能看清刘彻身首异地的情形。身子随着惯性转了半圈,却看到了漫天狂舞的火舌,已经把这座婚房燃烧殆尽,露出屋外那一地残骸。摧枯拉朽。“楚服!”陈阿娇这次终于尖叫出声,向着火光中心的人扑了过去。太监宣读圣旨的尖细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楚服对太子妃殿下施巫蛊引诱,秽乱后宫,违背人伦,今施以火刑,永不得超生。”这次,火光中的人居然逐渐清晰可见,甚至对着她伸出一只手,像是在迎接她的十指相扣。这次,陈阿娇抓住了。噼啪作响的烈火已经燎到了楚服的头发,却没有吞没她的声音:“小姐,不要逗留在这里了。”“你不能死。”她一只手抓着楚服的手,另一只手还提着滴着血的长刀,忽然觉得心里酸胀胀的,“他已经被我杀了,你能不能别死。”楚服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耐心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如果重来一世,你会做什么?”陈阿娇眼睛里的血气尚未消散,抓着长刀的手紧了紧,心里想的是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些曾经让她无比痛苦的人。可是这世道多艰,谁又不痛苦呢?她的前半生,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走过,烈火烹茶,花团锦簇,浮云遮眼,一日看尽长安花。没有人不阿谀奉承她,没有人不投其所好,没有人不盼着她做皇后。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达到极乐。(注1)所有的女人,大约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被教育要卖命来换取男人的施舍。陈阿娇曾经以为自己享受的是无与伦比的荣耀,不需要付出她和她母亲的□□,因此而高人一等。可回头去看,那一群又一群被送入后宫的女孩子,在代替她和母亲,履行“一个女人的职责”,可那点可怜的施舍也被她们夺去。那么如果重来一次,你要怎么做?——“她应该已经醒了,你不去看看么?”“那巫女不是说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昏睡了一觉而已。我不是太医,更不是宫女,出了招人嫌,哪里帮得上忙。”那方才还在阿娇梦中的尚衣局女官,此刻却十分悠闲地坐在未央宫的凉亭,和卫子夫下棋。她穿着女官的服侍,和陈阿娇梦中的记忆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眉眼显得更加锋利几分。秋风拂开高高垂落的纱帘,夕阳得寸进尺地跃上卫子夫的膝盖,描摹起她的面容。童谣托着腮看她垂眸思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来:“你既然要拉拢她,不献点诚意怎么行呢?”“不再这一日之功。”察觉到眼前人的目光,卫子夫抬头,笑着拿起来一颗白子:“更何况我走了,谁陪童才人下棋呢?”说完,她便落子,引起眼前人的惊呼:“我下错了!”童谣眼巴巴地看着卫子夫:“我能悔了上一步棋么?”卫子夫噗嗤笑出声来:“悔棋也没有这样悔的!你不想着补救,只想着悔棋怎么行呢。”“你都赢了好几盘了,让我一子又如何。”童谣哀求道。可卫子夫像是已经猜到了要发生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果然下一秒,还挂着一副可怜兮兮神情的人就阴恻恻笑了笑,抬手就要掀棋桌,被卫子夫一把按住。“既然你非要这样,我可就不陪你玩了。”卫子夫一直手按着棋盘起了身,“我还要去看望皇后娘娘,童才人请回吧。”童谣的手果然放了下来,愤愤不平地起身去拦:“喂,不是说不去了,陪我下棋吗?”卫子夫摇头,绕开她的手:“我不和不守规矩的人下棋。”“下不去,那我们重新定一个规矩,让棋能继续下。喂,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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