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干脆利落,但还带着当年口嫌体正直的意味。“要多吃些才好养病,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做别的。”楚服这话说的很暧昧,落在别人耳朵里是有力气生孩子,落在陈阿娇的耳朵里,就是有力气和刘彻干架。秋枣没听过娘娘以前的事情,瞪大眼睛探过头来看,就见娘娘真的每碗都喝了小半碗。娘娘用完了饭,就轮到几个下人把剩菜剩饭吃了。刚坐下,就见陈阿娇剩的粥就进了楚服的肚子里,丢下一句“我去给娘娘按摩”,就装着一肚子汤汤水水,进了娘娘的卧房,她是来按摩的?鬼才信。陈阿娇坐在桌前,把楚服这一个变数排除在外,重新在脑海里想了一遍上一世的事情。第一个要提防的就是窦灵犀。窦太后死后,把自己的所有财富都赐给了母亲刘嫖。刘彻即位之后,前朝想要变法,继续削番。她的便宜舅舅窦婴而今是丞相,正是主持变法之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新帝。被烧到的世家大族们自然不悦,变法的几个文臣都被诬为“新垣平”,说他们是妖言惑上,逐渐失势,窦婴被免官。窦灵犀担心自己没了依仗,开始暗中收集证据,瞅准了自己被牵连的时机把她供出来自保。皇帝震怒,处罚了楚服和陈阿娇,赞赏窦灵犀的“机敏聪慧”,还给她升了职!可是这一次楚服没有入宫做女官,窦灵犀为了自保,还会做什么呢?还会加害于她吗?还是另寻出路呢?她想得心烦意乱,摇着团扇去推开了窗。窗外的造景是年复一年不变的,再一流的景色也不□□于二流货色。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被洗刷的透亮的叶子被宫灯照着,滴下萤火一样的水珠,忽而乍亮。一回头,楚服提着一个新的宫灯站在门口,轻巧地走了进来,自然而然地走到阿娇的面前,把她带到床边坐下。明明清晰地知道已经分别了五年,可动作仍旧熟稔。楚服蹲下,捉起她的脚踝,把鞋袜脱掉,从脚踝开始轻轻捏起来。明明离得很远,可是呼吸好像能拂在腿上。陈阿娇好像还没从梦里清醒,风吹进来,她觉得今晚的夜又咸又涩,后知后觉那是自己的泪水。随之而来的却是警铃大作。陈阿娇,你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你会害死她!她挣开楚服的手,用力踩在她的膝盖上,随便抓了一把折扇来,抵在楚服的胸口,把人推开,而后挑起她的下巴:“你回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楚服不设防,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头也乖顺的抬起,可眼神毫无退步:“我来找你——秽乱后宫。”“滚!”陈阿娇抬脚就想踹过去,可是楚服的反应更快,抓住了她的脚腕就按她脚上的穴位,卸了她的力气。玉减香消的皇后娘娘比不得上过战场的巫女,轻而易举被制服了,只能忍受着她把自己放回原位,把两只冰凉的脚抓进自己的怀中。楚服叹气,用艾草熏着她脚上的穴位:“原本你身体那么好,怎么在宫里待了几年,被折磨成这幅样子。”她的手滚烫,陈阿娇后知后觉地羞耻。“可惜我没法一直陪在你身边,小姐。”楚服搔了一下她的脚心,又眼疾手快把人按住了,不允许她挣扎,“我用不了多久,怕是又要回漠北驻边了。所以不要急着赶我走。到时间了,我自己也会滚的。”陈阿娇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脸,像是警告:“不许乱动!你的事……赵书菀都告诉我了。”楚服放过了她的脚,手指上移按到她腿上已经僵硬的经脉,捏了捏。武功废了太久,楚服只是稍微动作,一阵难言的酥痒就顺着脊背窜上来。陈阿娇浑身一僵,折扇很不留情地顶了她一下:“让你别乱动!听话。”楚服无奈地举起双手,像是投降:“可是我不想让你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我,我想让你听我自己说的。我离开了长公主府以后,回到漠北边疆卖马,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家人。因为我会驯马,被将军看重收入军中。”“后来立了功才入军,有了军衔,跟着将军回来。过些时日,还要回去驻边。”现在,是不是该告诉她,我这几年干了什么?楚服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引着她倾诉。可她干了什么呢?被“金屋藏娇”,被刘彻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就连复仇都不知从何而起。阿娇只能告诉她,快走,我保护不了她。像五年前那样,把她驱离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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